大痴道人哈哈一笑,右拳举过头顶,晃动一圈,喝道:“风起!”只见五柄长剑从三僧两尼手中飞出,大痴收在掌中,又“当啷啷”被他扔出门外五丈。<? 六人见势不好,同时一转身跑向里面,林媚影伸出大拇指赞道:“道长好功夫!”
功夫不大,餐馆里涌出三四十人,其中一个身穿灰色僧袍、年近五十的尼姑问道:“刚才是谁敢欺侮我的徒儿?”王厚一指大痴道人:“师太,就是此人。”柳晗烟气得一把拧住他的耳朵。
王厚捂着耳朵叫道:“烟儿,你干什么?哎呦……我说错了吗?道长什么时候怕过人?”大痴道人哈哈大笑:“小子,你这话倒合我胃口,不错,老秃尼,你徒儿对我不敬,我还不能管管她?”“为老不尊,老杂毛,老尼是白云庵的流云,来领教领教你有几两。”说罢,流云师太走向门前的空地,转身拔剑指向大痴道人。
王厚拍手道:“道长,你俩有缘呢,你是庐山白鹿观,她是崂山白云庵。”大痴哈哈大笑“王小子,你说得不错,可惜她娘的长得实在难看,不然,我倒可以去白云庵住几天。”流云师太呸的一声,拔剑便刺。
大痴向左一闪,流云师太剑紧紧跟上,向右一划,削向他的腹部,大痴叫道:“乖乖,真下毒手啊。”又向左一个侧身,避过剑锋,却已贴近流云师太,张口一吹,将她头上的帽子吹飞出去,露出锃亮的头来。
流云师太大怒,长剑又是一划,大痴却早已伸出右拳,只等她的手臂撞来。流云师太见势不妙赶紧缩手,忽觉右臂一疼,却是被大痴的左拳击中,所幸对方并没有下狠手,否则胳膊就废了。
“师太,让我来会会他!”便见一个和尚站了出来,也是五十岁左右,身穿茶褐色百衲衣。流云师太捂着右臂,答道:“石头大师,你要小心。”
石头和尚是崂山石佛寺的住持,闻言合十道:“多谢师太!老道,刚才听说你是庐山白鹿观的?”大痴瞅了他一眼:“你管我是哪儿的,打不打?”石头住持怒道:“给脸不要脸,当我崂山盟九宫八观七十二庵还会怕你?”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我管你什么九八七十二变。”大痴双拳举起,同时轰出。石头住持立剑一挡,只觉得胸口翻涌,脸色变得殷红。
这时,餐馆里又走出四五十人,见石头住持一招就处于下风,站出来三人,叫道:“石头住持,你退下,让我们来对付他。”三人二道一尼,却是太清宫的飞泉真人、太乙观的劳山真人和于姑庵的于一师太。
林媚影道:“三打一也好意思?那师太,我来向你领教几招。”说罢,五指张开犹如盛开的桃花。于一师太看了她一眼,拔出长剑,二人打了起来。
飞泉、劳山两人似是经常合作,此时联手展开剑法迎战大痴,直将他逼得手忙脚乱。围观的崂山盟众人乱哄哄地道:“这老杂毛必输无疑。”一个和尚笑道:“别乱说,三个都是道士,你说哪个是老杂毛?”
又有一人嘿嘿笑道:“那个跟于一师太打斗的妇人长得倒让人心疼。”“可惜老了点,睡上去肯定硌得不舒服。”“小石子,你还动了凡心,嘿嘿……”
柳晗烟闻言不由大怒:“一群猪狗,还能说什么好话。”有人阴阳怪气道:“小美人,你难道是猪狗生的?”柳晗烟亮出梭标,刺向方才说话之人。那人向旁跳开,口中仍是脏话不断。
柳晗烟见他闪开,梭标往回一收,一招“织女投梭”又刺了过去,只见梭标突然长出三尺,直奔那人小腹,那人未料到对手竟然掷出兵刃,想躲已经来不及,伸手一拍,梭标正中裆部,随后倒地捂着下身不停翻滚,嚎叫不已。其余众人见她出手狠辣,哪肯放过,全都围了上来,忽然感到一阵大力推来,全都噔噔后退,有的甚至跌坐在地。
王厚一式“有术可分风”震退众人,见大痴道人越打越被动,手指一挑,一式“舟去行不穷”,飞泉和劳山两人的长剑已是拿捏不住,撞在一起。大痴岂能错失这个机会,砰砰两拳将两人击飞十丈开外。
于一师太见势心里一慌,也被林媚影扣住右腕,长剑落地。崂山盟一声喊,掩着于一师太,齐齐退向餐馆。柳晗烟经此变故,也无心再进去,恨道:“什么崂山盟,真是扫兴。”领着众人另寻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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