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眉头紧蹙,半晌道:“林姨,我懂了。赵晰和范阁主的打斗,起因是文昌阁的飞扬跋扈,换句话说,如果当时不是烟儿和庄姑娘在场,换成别的人,也同样会被他们欺侮。”
“你能这样想就好。”林媚影又问庄昭雪,“生这样的事情,三天后的大赛,谁将替代赵晰出场?”庄昭雪道:“不知道师父是怎么考虑的,现在也没有更好的人选,若是林姨愿意帮忙,倒是最佳人选。”
林媚影摇头道:“那怎么行,我不能出那个头,否则太阳教会招致很多闲言碎语。我觉得若是厚儿肯出手,倒是稳操胜券。”王厚连连摆手:“林姨,你别吓我,若是比赛吟诗作画,我倒可以上场。”
庄昭雪也道:“林姨,第一轮比赛,都是硬打硬抗,王公子不太合适,不过,若是我们能进入第二轮比赛,王公子不惧毒性,倒是能帮得上忙。毕竟第二轮赛的是智慧和运气,不是一味的打斗。”
“那我也不行,我对大海一无所知,眼珠子都差点掉海里了。”王厚的话,让柳晗烟心情略略好转,问道:“书呆子,你还不服气?”王厚连连点头:“服气、服气!服一千个气……”话没说完,已被柳晗烟拧住耳朵:“还说服气,就你这样子,傻子都能看出来是一千个不服气。”
第二日下午,柳教主将赵晰火化,亲自将他的骨灰撒入大海。站在船上,柳教主兀自喃喃:“晰儿,十七年前,你的父亲因为海雾葬身这里,今天我带你来陪他,你们父子团聚了……好好安息。”
从海上回来,柳教主闷闷不乐,一句话都不愿说,晚饭更是粒米未进。掌灯时分,庄昭雪敲门进来,劝道:“师父,后天就要大赛了,你要保重身体,去吃点罢……还有,谁顶替赵师兄出战?”
柳教主道:“我也不知道谁出战合适……道长和大师可吃过了?”庄昭雪应道:“嗯,他们吃过了,现在茶堂里,大师兄在陪他们。”
“我去和他们商议一下。”柳教主出了房间,和庄昭雪一起来到茶堂。茶堂内,不可和尚、大痴道人师徒三人、柳朝晖兄妹都在。柳教主说了来意,大痴道:“我没见过庄丫头动过手,但是昨天早上在早餐馆门口,柳丫头的梭标使得倒有些分量,不如就让柳丫头出战。”
柳教主道:“烟儿和雪儿功夫相当,只是女孩儿力气毕竟要弱些,对战讨不得一点便宜。”不可和尚问道:“柳教主,王厚小施主呢?这两天怎么没看到他?”庄昭雪答道:“大师,王公子还住在客栈。”
不可和尚轻哦了一声:“若是他肯出战,倒是十拿十稳。”五月初九在九华山,他因为中毒未能看清王厚帮助道枫夺得九色莲花,但他毕竟武功高,自然知道九色莲花的去向与王厚有关,后来又见广净对他礼仪有加,更是确信自己判断不错。
柳教主不屑道:“我曾亲眼见他路都走不稳,若是出战岂不是笑话。”不可和尚笑了笑,不再说话。庄昭雪见此,道:“大师也知道那天在化城寺广场,我们遭到天井帮的暗算,幸亏是王公子不惧毒性,救了我们。所以,如果我们能进入第二轮,他将能帮忙迎战海雾。”
柳朝晖问张清陵:“张师兄,你怎么样,能不能出战?”众人同时望向张清陵,大痴也问道:“清陵,你说呢?”张清陵一挺腰杆:“我怕什么?大不了拼命就是。”
大痴呸的一声:“我要你拼命干什么?你输就输了,大不了让老和尚出手,他可比我们金贵得很。”不可和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闭着眼睛似在细细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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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七月二十,艳阳高照,海边的一处空地,早几天就搭建好了擂台。擂台很大,摆放了五十多张花梨木交椅,一字排开。擂台前方是非常宽阔的海滩,背后是蔚蓝的大海和天空,在这里比赛,倒真有几分“海阔任鱼跃,天高凭鸟飞”的意境。
一大早,海滩上就人山人海,不下三万人,其中有一半是四支参赛队伍的人,另有一半是日照和邻近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台上,四支队伍各有八人端坐着,巳时一刻,便听有人大声道:“胡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