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子伽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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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走进大厅来至刘仝近前,朝着琴台上说道:“老板娘,你就这么怠慢你的客人么?”
老鸨心道:今天来的这都是什么主儿啊?怎么一个个看起来来头都不小呢?
本打算借着荀灿露脸大赚一笔的,结果半路杀出个陶王,不但毁了她的财路,还害得春满堂要给朱县令送上一大笔“保护费”。
心里没怨言是假的,奈何人家是皇亲贵胄,不是她惹得起的。老鸨暗暗期待眼前的少年能盖过陶王的风头,若真能把荀灿送给他,春满堂最少闹个不赔本。她作为一个生意人,来者皆是客,谁给钱谁是大爷。
老鸨笑着安排姑娘上前迎客,一边张罗着给少年搬来案几、蒲团,放在了刘仝侧后方,请他过去坐。
少年一歪头,身后的两名壮汉便上前制止了准备过来拉扯少年的姑娘。少年指着刘仝的案几对老鸨说道:“我要跟他一样的位置。”
老鸨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这不是难为人么?陶王的座位摆在正中央第一排,还哪有一样的位置?但这少年出口就是九百贯,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
况且在舞阳县,有头有脸的人,有几个不认识陶王的?陶王报价八百贯,那是志在必得啊,他敢报九百贯,那就是给陶王添堵来的。放眼舞阳县,长这胆子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
老鸨一脸苦相地看一眼蒙着面纱的少年,再看一眼喝酒看热闹的陶王,最终求救似的看向她的靠山朱县令。
朱县令也不傻,他怎么会看不出这少年不是他惹得起的人呢?他也明白老鸨想让他出面化解眼下的难题。帮春满堂出头?笑话!他还没活够呢,这样的局面能躲多远躲多远。朱县令抬起袖口擦汗,佯作看不见老鸨的眼神。
老鸨心里这个气啊,平时伸手管春满堂要好处的时候,比谁都仗义,这会儿用着他朱县令了,他倒好,装起缩头乌龟来了!
少年身后的壮汉见老鸨不理他们的主子,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粗声嘎气地对老鸨说道:“我家少主叫你给腾个地方,你磨磨蹭蹭地干啥呢?”
这一声“少主”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少主?没听说大乾朝立嗣的事儿啊,哪来的少主?再说了,就算当今皇帝刘栋立了嗣,也没这么大的儿子啊。那这“少主”又是哪里的少主呢?若说是哪个门派的少主倒也有可能,可是敢跟大乾朝正儿八经的王爷叫号儿的门派,有吗?
刘仝目光清冷,盯向那黑色的面纱,最终放下了酒杯,说道:“想跟我平起平坐,恐怕你还不够资格!”
见刘仝发威,岑大鹏适时站起,那架势,随时准备出手跟这少年以及他身边的俩煞神比试比试。
少年一仰头,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哈哈哈,在青楼里讲资格,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里开门做生意,谁给钱多谁是贵客,我说得对吧,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