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来还是个有脾气的。”一个带着风骚的声音响起,让荀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门外小路上走来一个满脸掉粉的中年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让荀灿立即想起了花如嫣。她突然明白了自己跟着驼子走进了一扇什么样的大门。
对面的女子以帕子掩口,发出一阵让人发冷的“咯咯咯”的笑声,笑意不达眼底。
荀灿道:“你们这里是……青楼?”
中年女子一甩帕子,说道:“话不要讲得这么直白嘛,我们这里是供有钱的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荀灿满头黑线,她的话还不如自己说的中听呢吧?
中年女子扭着肥臀进了屋,对荀灿道:“你爹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从明儿起,你就得上工接客。”
“我爹?”荀灿猜想应该是驼子干的好事,便道:“那驼背不是我爹。”
“我管他是不是,他说是我就认,反正你卖身的钱他已经拿走了,五贯钱,卖的死契!”
“啥?死契?”荀灿本来还想着既然进了这个地方,反正也没地方吃饭,若在这里弹琴卖艺,好歹混点本钱,过几年赎了身再出去开个店啥的,也能对付活下去。这被卖了死契,是不是就再也没机会出去了?
瞧了瞧门口站着的俩壮丁直往屋里看,荀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鸨,啊,不对,是不是应该管你叫妈妈?”
老鸨一笑,点了点头。
“这位妈妈,过几年我要是人老珠黄了,你还留着我给我养老么?”荀灿盯着老鸨的脸色。
“你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还给你养老?”老鸨面露不悦,“实话告诉你,过几年,你要是过了气没人点你的牌子了,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寻个愿意买你的主儿,便宜卖了,另一条就是大门一开,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原来还有不用赎身就能离开的路,还不错的样子。荀灿现在已经深切体会到钱的重要性,不用花铜板就有离开的可能,对她来说,知足了。
荀灿道:“那这样好不好,我也不跟你废话,我可以留下来帮你招揽生意,但是我只卖艺不卖身。”
老鸨瞧了荀灿一眼,扯起嘴角一笑,心道:这姑娘看来是个好调教的。大多数的姑娘刚来时,都拿捏一把装清高,等看别人赚了钱眼红,就自个儿扒着男人往上爬了,到那时不来求我就算你骨头硬。
“你有什么艺可以卖啊?”老鸨故作不在意地问道。
荀灿见有门儿,便道:“我会弹琴。”心想:只要不叫我陪各种男人上各种的床,这琴你说横着弹我就横着弹,你说竖着弹我就竖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