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人影是个男人,他就好像是凭空突现的一样,忽然间就站在了车前,一脸惊喜地看着副驾驶上的何佩佩,就好像儿子见到了亲娘一样。
事实上,他不可能是何佩佩的儿子,姑且不论何佩佩的年纪不该有孩子,就他满是皱纹的脸,有胆子生下他的妇人这时候早该在黄土下面酣睡了。
这个男人的出现,让冷牧和何佩佩同时惊愕起来,因为他们都认识这个男人。
“啧啧,这车起码得二三十万吧,啧啧,佩佩,你交了男朋友,怎么也不跟爸一声呢?”
听到这个男人的话,冷牧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陆双余的舅舅何先武,是何佩佩的父亲?
何佩佩已经是一脸的臊红,她眼里有些怒其不争的怨气,却依旧拉开车门走了下去,低低地叫了一声爸,然后就将何先武拉到一边声起话来。
冷牧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依旧听到了何佩佩对何先武的话,言语中尽是责备,中心思想就是一个,责问何先武为什么找到这儿来了。
对何先武,自上一次在那间地下赌场见过之后,冷牧就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一个烂赌鬼,输的连最基本的节操都没有了,的难听一,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冷牧只是觉得很诧异,何先武如此没有血性的男人,怎么就会生了何佩佩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不知道这是何先武的福气,还是何佩佩的悲哀。
心里胡乱地想着这个问题,冷牧也没有下车去,人家毕竟是父女,自己没必要去掺和什么。
可惜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奈,你不想去招惹麻烦,它却像是长了脚一样,总是迈着碎步缠到你的跟前。
何佩佩与父亲的交流显然出现了问题,只见他们之间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大,双方似是都生气了,声音逐渐大起来,变成了争吵。
“你还是我的女儿吗?你妈走的早,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这么大,现在你能耐了,就不想管我这个糟老头子了,是不是?”何先武脸红脖子粗地指着何佩佩喝骂。
何佩佩一张脸红中透紫,显然是又气又怒,父亲不顾影响地大吼大叫,已经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好几个咖啡馆的服务人员已经躲在远处窃窃私语起来,这让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好像整个人被扒光了扔在人潮涌动的街口一样,羞不堪言。
“有什么话等我下班了回去再,这里是公共场合,你给我留脸面行不行?”何佩佩几近哀求地道。
何先武怒道:“回去,为啥要回去?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现在不管我,我这张老脸都没有了,你还要什么脸?”
“你……”何佩佩气得横眉怒目,却又丝毫没有一儿办法,颓然无力地留下了眼泪,“你简直就不讲理!”
“哼,我是你老子,我跟你讲什么理?算了,你不认我养育你的恩情,我就不信我的女婿不认,我跟他讲去。”何先武蛮不讲理地扔下一句话,然后朝冷牧走去。
何佩佩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父亲的是什么意思,她顿时恼羞成怒,连忙冲过去,自己已经够丢脸的了,再让冷牧被误认成自己的男朋友,自己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只可惜她的速度快不过何先武,何先武已经走到驾驶室一边敲动了车门,“子,我认得你,上回跟我外甥一起的那个,姓冷,对吧?”
冷牧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不喜欢这个烂赌鬼,对方却是瑶瑶老师的父亲,即便他的语气再不好,也得应付应付。
“何先生你好,我的确姓冷。”冷牧拉开车门走下去。
何先武嘿嘿道:“还叫什么何先生,叫伯父吧。”
冷牧愣了一下,不明白这烂赌鬼是什么意思,却是不等他搞明白,何先武已经在汽车上这里拍拍那里拍拍,嘴里同时啧啧有声,“好车,好车,起码得二三十万吧,冷你的生活过的挺富裕啊。”
冷牧心道什么眼光,路虎揽胜极光,最高规格配置下来六十万都打不住,从他嘴里出来生生打了个对折。
他也不指望一个烂赌鬼有什么眼光,只是觉得这个人做男人不够资格,做父亲更不够资格,是不是要帮何佩佩一个忙,将他打发了。
“我的生活富裕不富裕,这事不需要何先生操心。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送何老师回学校了。”冷牧淡然道。
何先武愣了一下,不悦地道:“你这年轻人太不会话,我是佩佩的父亲,你都和我女儿在一起了,难道我还担不得你叫一声伯父?我连跟你两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冷牧愕然,就何先武为什么用这种态度和自己话,敢情是把自己当成了何佩佩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