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刀鞭往来之时,众锦衣卫已然追了上来,绣春刀纷纷向着凌义身上招呼。凌义体内毒质受了内力激荡,正在四下流窜,又要保护身前坐着的天放,一时之间忙得左支右绌。
赵言莫险险被凌义一招之间就夺走兵刃,自觉在部下面前颜面无光,此时将一条蝎尾铁鳞鞭舞得上下翻飞,尽展平生所学,誓要拿下凌义,挣回面子。他也是看准凌义不敢动真气,铁鞭舞得举轻若重,要逼着凌义与自己拼力。
凌义一边遮挡众官兵的刀鞭,一边暗暗调息内力,想将毒质重新收束,却总感觉毒质如同泥鳅一般四处乱窜,稍微运动真气收拢便冲得气脉宛如爆裂一般。偏偏赵言莫等人攻得甚急,稍有分神便叠遇险招。尤其是那赵言莫的蝎尾铁鳞鞭,一个挡架不慎,便会殃及怀中的凌天放。几个回合下来,凌义暗下决心,便是任凭毒质流遍全身,也要先将这几名锦衣卫毙于刀下。
打定了主意,凌义当即收摄心神,看准几名官兵和赵言莫的攻势,瞅准空隙,一招红云蔽日,挡开五柄攻来的绣春刀,同时圈转马头,避开赵言莫的蝎尾鞭。接着火云刀一翻一招孤云出蚰使了出来,火云刀向着赵言莫直刺了过去。
那赵言莫见凌义一直不敢接自己的重招,更是坚信心中判断,招招逼着凌义硬碰,想要搅乱凌义体内真气,令他毒发或是加剧伤势。可哪想到凌义突然回马,重招挡开军士们的兵刃之后,竟然单刀直取自己。这一下可吓得赵言莫魂飞魄散,此时他长鞭在外,招架格挡都已来不及了,只得连忙在马上向后一倒,想躲开这一招。哪知凌义的刀来得实在太快,他才倒下一半,火云刀的刀锋已然刺到面前,一刀从左颌直划到左额。若不是他后仰这一下,只怕当场便会被火云刀将头颅劈开两半。
但饶是如此,这刀一过,赵言莫便只觉左眼一黑,一阵剧痛直如破脑入髓,顿时惨叫一声,手捂左眼,翻身落马。其他锦衣卫军士一见首脑落马,都是一怔,凌义也不客气,火云刀翻起,使一招红云蔽日,一招三式,又砍翻三人。他这一发狠,刀刀毙命,宛如疯虎一般,锦衣卫被惊得连连后退,再无一人敢于近前。
此时赵言莫已被手下扶起,他抹去脸上鲜血,只觉左眼一片漆黑,看来已让凌义这一刀刺得瞎了。赵言莫用力等着左眼,却什么也看不见,他心中顿时一阵迷糊,一时间呆立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又过了半晌,赵言莫突然冷冷一笑,站了起来。他此时满脸鲜血,左眼紧闭,这一笑便显得诡异无比,看得四周军士心中发毛,不自禁地退开两步。
赵言莫冷笑几声,睁着仅存的右眼向前看去,顿时看到还被锦衣卫围着的凌义。只是锦衣卫军士都被他吓破了胆,只敢远远围在一旁,却没有一人敢于上前。
见此情形,赵言莫扫了一眼围在凌义身边的锦衣卫军士,也不说话,只用手向着凌义一指,抖开蝎尾铁鳞鞭,翻翻滚滚,抢攻而上。那几名锦衣卫见他率先攻了上去,连忙一齐发一声喊,各举单刀,从四下里攻向凌义。
反观凌义,三招赶开围攻军士,却不但不借势冲出,反而坐在马上摇摇欲坠,恍恍惚惚地丝毫不知抵御一般。看得凌天放心急如焚,他想起凌义每次催马都是踢踹马腹,便也学着用双脚在马身上不住乱踢。只是他年幼腿短,却只能踢到马颈部位。那马在凌义掌控下如臂使指,此时任凌天放一通乱踹,却是不动分毫。
凌义中毒命在旦夕,凌天放一介小儿怎能保义父周全?在这紧要关头事态该如何发展?且待下回分解。
&nn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