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霸王陈辉虽然铁棍撒手,却一点也不气馁,挥着拳头还要扑上。道士瞟了他一眼,随手又是两枚银码挥出,正打在陈辉胸前的气海、神阙两穴上。这一下陈辉再也支持不住,扑通一跤扑倒在地,口中却还在吼叫:“他奶奶的杨春,你还不上,光看老子挨打,等这事了了,老子跟你没完。死牛鼻子,你有种就把爷爷杀了,要不爷爷饶不了你。”
旁边的杨春心中也是焦急如火。他一看见道士随手丢出六只银码打陈辉的状况,便知道自己和陈辉两人跟对方差得太多。那银码都是些竹筹木片之物,没多少分量,可这道士随手丢出,却势若奔雷,凭着这举轻若重的手法和功力,自己和陈辉绑在一起,也敌不上人家一只手。
他一察觉不妙,便已打发了手下去找帮主搬救兵。自己却一直只想拖延时间,这时候看见道士三招两式轻描淡写地便将陈辉放倒在地,偏偏陈辉这呆子又喊着要自己出头,想要拖延也不可能了。杨春见状,无奈之下只有将牙一咬,狠狠瞪了陈辉一眼,缓步上前。他一边走着,一边从腰间将折扇抽了出来,握在手中。
杨春的这柄折扇号称铁骨勾魂扇,扇骨都是精钢打造,扇面边缘镶着锋利的钢片,扇骨末端还有一支三棱尖锥,而且扇骨之中还暗藏毒水,随时可以靠折扇中的机簧射出伤人,实在是一件厉害的奇门兵器。
杨春倒握折扇,心中仍是打着拖延时间的注意,笑着抱拳向道士一揖到地:“看不出这位英雄神功如此了得,实在是杨某眼拙之罪。大驾到此,未曾迎接,是飞鱼帮的不是,杨某在此先行谢罪了。只不知道好朋友此来是要办什么事呢?飞鱼帮虽小,对朋友却从不含糊,借钱借人,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说到这里,他扭头向着赌坊柜台上高声喊道,“来呀,账面上先支一万两银票来,记我的名,给这位爷备着路上花用。”说罢又转向紫袍道士,“这位爷台,请问英雄您怎样称呼?”
紫袍道士闻言仰头哈哈一笑:“我凌某人在这里等一个朋友,闲的发慌,突然听到这里有赌钱的声音。说实在的,我老凌一听见赌钱,这心里就痒痒,就想进来赌上两手,也打发打发时间。”说到这里,道士扫了一眼地上的陈辉,眼中带着讥嘲,“怎么,你们这赌场的规矩是赢了就不能走的么?”
杨春将手中折扇一张,掩口笑道:“凌爷这是说笑话了,咱开的起饭庄,就不怕大肚汉,开得起赌场,就不怕财神爷,只要财神菩萨随身带,您老赢到金山银山咱也赔得起。地上那个蠢汉不用管他,凌爷接着再玩几把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心中不断盘算,暗中思索江湖上有哪些姓凌的高手。
陈辉这时还躺在地上,他被紫袍道士打中了穴道动弹不得,耳目却是无恙,对厅内的事情看得听得清清楚楚。他听见杨春骂自己是蠢汉,顿时恼了,破口大骂道:“杨春,你个吃里扒外的娘娘腔,你敢骂老子,等老子起来,把你捏成长条,再掰成弯的。”
杨春听得眉头一皱,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向手下人吩咐道:“把陈爷抬下去休息,凌爷的银码掉了几张,去拿一千两新的换上,坏了的桌子撤掉,我来陪凌爷赌个痛快。”
紫袍道士却只将手一摆:“算了,老凌今天也赌够了,跟你这样的摇骰高手赌了一把,也算不虚此行,这就告辞了,银码都给我兑成金叶子,银票不要。”
他话音刚落,却忽听赌场门口一把低沉的男声传来:“砸了我飞鱼帮的场子,打了我飞鱼帮的人,连个万儿都不留下,想就这么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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