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看看子骊欲言又止,顺娘沉下脸:“你是怎么学的规矩,和姑娘说话还吞吞吐吐的?可是脸上还少了嘴巴子了!”子骊看着小福子露出来委屈害怕的样子,她劝道:“你别吓唬她了,看她的样子肯定是遇见了委屈了?她那边的人欺负你了?原是我的不好。不该叫你去打听那边的消息。”
“姑娘折煞奴婢了。其实是奴婢小心眼,我过去的时候,太孙殿下刚去了她那边,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奴婢就想着赶紧回来。谁知被她那边的人抓着做事情,抬了半天的水,鞋子都湿了。他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那个白鹭还说反正姑娘一个人闲着无事,也没什么用到我的差事,就叫我在那边帮忙呢。”小福子郁闷的说出方才发生的事情。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子骊的脸色,担心她不高兴。
太孙在甄宁善哪里,子骊微微有些诧异,她想想还是问小福子:“太孙在那边做什么呢?”子骊是一向和太孙保持距离的毕竟是名分未定,她不想叫别人挑刺。这个时候太孙一个人去了宁善的院子,子骊想着那天的情景,在心里吐槽小胖子是想坐享齐人之福啊。
“太孙和甄家姑娘有说有笑的,奴婢在外面提水,只远远地听见里面的说笑声。对了,我悄悄的问了,太孙给那边的赏赐只有扇子和棋子再没别了。”小福子总算是觉得能安慰下子骊了:“依着奴婢看,太孙还是很看重姑娘的。”
“你下去吧。我有什么不自在的,宁姐姐本来就是个可人疼的,太后和皇后娘娘都夸奖她长得好。太孙自然看重她了。你可怜见的,鞋子都湿了,赶紧去歇一歇,去洗洗,别着凉了。”子骊一点不失落,她叫小福子休息去了。
屋子里面静悄悄,顺娘看着子骊的脸色,试探着说:“姑娘别吃心。小福子颠三倒四的,太孙可能是顺路经过——”子骊摆摆手,她心里清楚得很,太孙殿下根本不是个单纯的小胖子。人家是未来的储君,总有一天还能成为天下之主呢。太孙能是个傻白甜的小男孩么?在深宫里面长大的孩子没一个单纯的。或者他的憨厚和单纯都是一种保护色吧。
子骊忽然站起来,走到妆台跟前整理下仪表:“我去看看宁姐姐。她经常来我这里坐坐,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该过去拜访下她。”
顺娘有些糊涂了:“太孙就在那边,想是还没走呢。姑娘还是等着晚上再去,或者另外选个时间。这个时候姑娘过去大家脸上尴尬。”
子骊高深莫测一笑,顺娘一下子明白了。她忙着拿起来一把太孙殿下送来的扇子递给子骊,到了门边打起帘子:“奴婢送姑娘过去。“
一阵说笑声从屋子里面传来,子骊示意不要通报,她悄悄地到了房门口,看着两个头都要挨在一起的两个人说:“看来我来得不巧了,我还担心姐姐寂寞,看来是我多事了。”说着子骊叹口气做出来很失望的样子转身要走。
“你来的正好,走什么,我们坐下来说话。你看我这个大将军如何,亏得他们能在这个时候就养出来这样的好蛐蛐!”太孙上前拉住作势要走的子骊,示意她一起欣赏这个宝物。倒是甄宁善忽然脸上一红,竟然腼腆起来:“你这个促狭鬼,猛地进来唬我一跳。”说着她开玩笑伸手要去捏子骊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