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赵武和肖雪意外的是，工作组的人根本就没有刁难他们任何东西，而且，他们安排的食宿，工作组的人也婉言拒绝了，等到工作组的人离开，肖雪急忙问赵武：“到底哪一批的工作组是真的？”

“你认为呢？”赵武问道。

“两批都不像是真的。”肖雪说，“第一批的太像黑社会，但是他们直冲进病房，他们的目的很明确。第二批的太温柔，又不刁难我们，也不吃不喝不拿不要，不像是工作组的作风。”

“你成侦探了啊？”赵武笑道，“很明显，第二批是真的。不信的话，你打电话去查询一下，有没有这些人。”

肖雪摇摇头说道：“真的我不怕，我怕假的。小赵，是不是已经有人在怀疑我，故意派人以工作组的名义来暗访？他们太有准备了，风风火火的来，丝毫不给我们任何准备……”

赵武随声附和着，对于假的工作组，他在心里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

这不就是孙捷的办事风格吗？孙捷在警戒内被称为“小旋风”，就是风一样的来，风一样的去。

那些人一进来的时候赵武就感觉到了他们的不凡，个个都身材魁梧高大，目光有神，行走间虎虎生风，动作利落，不苟言笑。这些特征哪儿像平日里坐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等下班的工作人员？

赵武有些不爽，孙捷怎么着也该给自己打个招呼吧？不是说好自己做卧底的吗？他这是心急呢还是不放心赵武的工作质量？

“你在想什么？”肖雪问道。

“我在想，是不是跟你有过节的人，想在你发布论文之前，给你难堪？”赵武故意转移肖雪的视线，“你想想看，有没有人被你得罪过？”

肖雪哪儿有心思细想？她摇头说：“从业这么多年来，竞争对手自然是比朋友还多，我懒得一一去排除。对了，我的欧阳老师呢？”

“他好像还在病房里。”

“我们去看看。”肖雪现在六神无主，将事情转机的希望就寄托到欧阳老师的身上。

两人刚刚来到住院楼下，就隐约听见楼上有尖叫声。

“不好！”赵武抢在肖雪的前面往楼上跑去。声音来自三楼，当赵武来到三楼的时候，和一个夺路而逃的护士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赵武扶住护士，这个护士是三楼的特护，平时大家都叫她小谢。

小谢惊魂未定，指着走廊尽头的那个病房说道：“那个人……她疯了！”

肖雪正好也赶了上来，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肖主任，我……我刚刚去给309病房的病人送药，喂她吃的时候，她突然打翻了水杯，然后……然后就要咬我！”小谢哭丧着脸说道，“幸好我夺得及时，跑了出来。”

“咬伤你没有？”赵武急忙问道，309住着一位脑死亡康复患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农村女人，平时家里人没有时间来照顾，她又是徐远志发慈悲免费治疗的对象，家属干脆就什么也不管，将她放在这里，全程都是护士照顾。

这个农村女人从来不走出门，每天都躲在窗帘后面，一坐就是一天，经常性的大小便**，是护士们都不想伺候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