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老师见肖雪肖雪痛哭，他继续说道：“肖雪，你是有隐情还是功利心太重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事先不经过多次的实验，事先不通知我，不通知你的学校？你回顾一下，你的医院突然召开那么大型的新闻发布会，在新闻发布会上展示你的成果，但是却不公布你的治疗方案。你难道不知道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已经成为了焦点，成为了风口浪尖的人物？有多少人仰慕你，就有多少人怀疑你……”

“当初你根本就没有请我，不知道是你故意还是你忘记了。我想，如果当时你能在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告诉我，我会尽快的来帮你会诊，也许，你就不会因突然来的惊喜而公之于众，造成今天的后果。”

欧阳老师又说：“肖雪，你现在成就大了，但是你的所谓成就，只不过是一个泡沫，一个巨大的肥皂泡，飞得越来越高，就离破裂越来越近了。”

“我该怎么办？老师，我该怎么办？”肖雪一时间没有了主意。

“你老实告诉我，你对脑死亡病人的治疗方案，真的就是你论文所写那样的吗？”欧阳再一次确认道。

“是的。”肖雪说，“不然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那么，你的那些病人根本就不是你治好的。”欧阳老师一语惊人，肖雪惊讶不已。

“不是我，还有别人吗？康复楼自从我接手后，一直是我负责的，没有别人。”肖雪说，“治疗方案和药物，都是我定下来的。我一直在怀疑，如果不是治疗方案的问题，会不会是那几种进口药带来的副作用？”

“绝对没有可能是进口药的副作用。进口药把关非常严格，要经过多少道审查程序才能进入我国的国门你知道吗？”欧阳老师否决道，“我国对于药物和食品的进出口安全把关非常严格，这一点你不用质疑。”

“那么，难道那些病人都中邪了吗？”肖雪这么一问，立即招来了欧阳老师的斥责。

“亏你还留学那么多年，你还相信那些东西？肖雪啊肖雪，我该怎么说你呢？利欲熏心啊，你完全陷入了自己想象的成功当中，但凡你听听外部的意见……哎……不说了，还是找解救的办法吧！你告诉我，你的那么病人现在情况如何？”

肖雪惊恐的说：“欧阳老师，我的那些病人，现在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们有着呼吸，但是却好像没有思维能力，不吃不喝，整天靠打营养液维持生命。他们和任何人都没有交流，不说话，偶尔发出单调的音节。还有他们害怕光线，害怕热闹，整天将自己关在黑暗的屋子里……”

欧阳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打断道：“你说的这还是人吗？”

“我都说了，行尸走肉……”

“你医院的领导知道吗？”欧阳老师问道。

“他们全权交给我负责，平时只是偶尔问问我这边的情况，现在病人越来越多，他们也顾不上。”

“我差点忘记了，你的领导就是你的公公。”欧阳老师说，“肖雪，你难道要将这里变成一个巨大的怪物场？”

“老师……求你不要说下去了。”

“逃避不是办法，我们想想对策才是，你带我去看看你的病人。”

三人刚要出门，门卫室的老鳖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主任……主管，省卫生厅的人……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