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儿见董妙-文转身要走,便也要跟上,待她抬头时,眼睛看到她后背上的衣服,整整湿了一片。
“你这后背是怎么了?怎么湿了一片”昕儿很好奇地问道。
此时的季节正好是秋风送爽,不冷不热的时候,而董妙-文身上的衣服,却有些湿嗒嗒的。董妙-文马上用手往后背摸了一下,这才发觉,刚才在听孔淑妃她们谈话的时候,自己被惊得害怕出了汗。
“没什么,只是刚才在四处找你,走得有些急吧。”董妙-文当然不会把实情和昕儿说,马上编了一个理由搪塞她。
“都怪我不好,让你找我急出汗了。”昕儿马上有些自责道。
董妙文见自己无意间的话′让昕儿觉得内疚,马上拉过昕儿道:“不说这个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去。”说完,董妙-文拉着昕儿,就回富春宫了。
回到富春宫的时候,午时已过,饭菜有些冷了,锦宁姑姑马上责怪昕儿,没按时间带董妙-文回来,董妙-文马上笑着说,是自己的原因才回来有些晚。
锦宁姑姑叫人去重新热饭菜,董妙-文正好借这个机会,回到自己的房中,拿出一套干净衣服,换在了身上。在换衣服的时候,董妙-文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照了照镜子,脸色也甚是不好,她便自我安慰道,许是因为今天听到的事,让她受了惊,等用过饭之后,再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事与愿违,董妙-文当天晚上,就病倒在床了,她这病的原因之一,大概就是心理作用,另外,又加上原本天气已经凉了,她出汗时又吹了冷风,所以,当天夜里就发起了低烧。
好在她得的这种伤风还不算严重,董妙-文便给自己开了一个治伤风的方子,让人去抓药给`她吃,打算这两天好好养病,虽然她是这么想的,但因为心里有事儿,想到张妈的事,心里着急,郁结于心,病反而有些不容易好了。
就这样,断断续续过了三天,第三天晚上,董妙-文喝完药,才早就睡觉了,第二天一早,精神开始好起来了。
“怎么?今天起得这样早,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昕儿做为专门伺候董妙-文的宫女,一早端着碗清粥走进来,董妙-文已经起身了,便马上放下手里的托盘。
董妙文的低烧已经退去了,精神也好了很多:“我还好,这身子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难受了,不出两天,就会痊愈。”
昕儿帮着董妙-文穿好衣服,又略略的拢起了头发,把粥端了上来。
董妙文慢慢地吃着粥,等她抬头的时候,看到昕儿凑近的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便奇怪地问道:“怎么?我这脸上可是有脏东西?”
董妙文用手摸了摸脸上,看看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觉得昕儿看着自己的笑容,有些古怪。
昕儿看了看窗外,压低了声音道:“锦宁姑姑交代过,说要向您吃过粥之后,在向你回禀此事。”
看着她神神秘秘的样子,董妙-文放下手里的碗粥,笑着说道:“有什么事要告诉我,赶快说吧,别这和藏着掩着的,你若是不说,那我就不吃这粥了。”
昕儿见董妙-文这么说,马上小脸一皱道:“告诉您也行′只是别叫锦宁姑姑知道了。”
董妙文马上点点头,偏过头等着昕儿说话。
昕儿一脸笑意地回道:“昨天晚上您睡得早,不知道这件事儿,听说育安堂昨晚闹了一宿,太医院的好几名太医都过去了,听说还有太后寿康宫里的人,说是董小姐之前给看症的那个妇人,昨晚痛了半晚,最后生产了!”
噢?董妙-文眯了眯,话里带着笑意:“怎么?育安堂去了那么多人,那妇人到底生得是男还是女?”
董妙文没想到,自己病的时候,居然错过了这件事儿,想到之前和赵太医打的赌,暗暗可惜自己居然病在床上,没法现场去看看赵太医的脸色,她对自己的诊脉技术,还是很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