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药是加了蜜的!今日可加了?”
齐鸣如梦初醒,眼中全是光彩。
“听云不知,药是斯尧送来的。”
齐鸣伸手抓过药碗,小抿了一口,瞬时,眼口鼻都拧在了一起。
“听云,你这是毒药罢?!”
听云惊地连忙摆手,那手若是再摆动快些,夏日里站在跟前,定是凉爽极了。
“飒飒,赶紧去拿蜜水来!”
飒飒将蜜水端来,又去将药热了热。
几个人守在齐光身侧,看着他爽快地喝了药,又将一碗蜜浆灌了下去。
映天山沐梓洲外。
玉锵与千千还未到沐梓洲门口,便看到了门外有侍卫在守着。
二人悄悄去到树丛内,盯着门外人的一举一动。
“姑娘,这是哪一出?”
“不知道。”
“姑娘,不然,咱们硬闯罢!”
玉超在做凛王前,便是骠骑大将军,玉锵随了她父亲,自幼习武,身手了得。
只是自从被南麒安排要掌管瀚云台后,玉锵便被压着整整学了一年的女儿之事。
她那日跌在子羡怀中的脉脉深情,连身为女子的听云都骗过了,诓地在场之人都以为她对子羡动了情。
“不可,周围若是有埋伏,你我二人今日估摸着得在这山中长眠。”
千千倒吸了一口凉气:“是千千大意了!”
怀信的书信中说,安歌听明玉锵的来意,定会随她走。
可初雪那夜,安歌去山中采落英,玉锵尾随其后,竟被这丫头用计放翻,差些冻死。
她一直以来以为的易事,却是如此一波三折。
“可此事办不成,人带不回去,国主那边怕是不好交待。”
玉锵想了想,说:“送信回南麒,让他们增援。此女身上还有王令,必须将她带回南麒!”
天色刚一暗,齐光便与齐鸣离了存墨。
绷了一日的飒飒和听云,瘫在了台子上半分都不想挪动。
听云单手撑着头,手肘放在案几上,满面倦容。
“飒飒,王府可有别的出口?”
“医者,别想着逃跑之事,有出口亦有看守。”
听云听罢,绝望地耷拉下了脑袋。
“你可知晓?他竟说他日日都要来!我今夜便为自己配一剂解脱之药,了结了这生而为人的凄苦……”
飒飒猛地有了精神,赶紧劝听云:“医者万万不可!生在世上,尚有一线希望,若是离了人世,便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唉……不过……你说他一个大好男儿,俊逸挺拔的,竟连碗苦些的药都喝不进,还要配着蜜水方能下咽,是不是有些过于娇弱了?”
飒飒听罢,神情立刻黯淡了下来,连话音都透着伤感:“医者有所不知,准王妃在时,便是这么哄着王爷服药的。”
“晗王还娶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