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肃睡得天地不知，迷糊中被顾炎抱起喂了一碗粥，意识清楚了一些，林肃晃了晃脑袋，顾炎立刻按住他的额角，沉声问：“怎么了？”

林肃：“写检讨。”

“都写好了。”顾炎轻拍着林肃的后背，跟哄小孩似的，“睡吧，万事有我。”

林肃闻言挣扎了一会儿，到底没挡住困意，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课上，林肃读了一份认错态度相当好的检讨，老师点了点头，欣慰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之后旗山中学的也一个个念，等到钟霖的时候，气氛就有些微妙了。钟霖以“无可挑剔”出名，任何事都追求完美，被老师赶上讲台念检讨，绝对是第一次，别的不说，看热闹的就不在少数，人无完人，过分优秀遭人嫉恨，这很常见，再加上有人知晓了钟霖对顾炎有那意思，听说钟霖落这么惨还有顾炎的一份功劳，这热闹就更好看了。

钟霖像个机器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蹦，他觉得太羞耻了，直到念完都没明白自己念的是什么。

老师将钟霖的反应尽收眼底，在心底暗暗摇头，本以为是个人中龙凤，谁知道有颗玻璃心。

相比较而言，顾炎的不锈钢心就强大很多，这要换成顾炎，他能坦然自若地站在上面，条件允许，他可以念两份。

多大的事儿。

中午下课，钟霖还羞愤不已，两手交叉在一起，拇指不停来回摩挲，眼眶都是红了。

顾炎带着林肃从他身边经过，连个眼神都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