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吗？”老师看完视频彻底冷静，一些被忽视的细节瞬间清晰起来，“从进办公室到现在，你一句话没说过，全是你的朋友们在控诉林肃，现在我一说写检讨，你倒是有力气说话了？”老师笑了笑：“孩子，别把别人当傻子。”

钟霖没被长辈这么训过，登时脑袋里“嗡”的一声，恨不得夺门而出！

“顾炎你觉得怎么样？”老师问道。

这梯子都搭到眼前了，不走还是人吗？

“老师说的对，不管怎么说林肃都不能打人，两千字的检讨算轻的了，我一定督促他写完。”顾炎装模作样的时候，那世家风范旁人八匹马都追不上。

老师心中浊气一舒，暗自感叹：不愧是名门大家养出来的孩子，怎么这么讨人喜欢呢？

顾炎表示，老师您喜欢的样子我都有。

这次的闹剧，看起来是两败俱伤，实则林肃捡了大便宜，否则以钟霖在旗山中学的影响力，林肃肯定要在档案袋里被狠狠记上一笔，对未来的影响还是挺大的，偏偏顾炎横插一脚，最后不过两千字了事。相比较钟霖那边就非常难受了，小心翼翼护着十几年的尊严被一朝踩在脚下，还是当着顾炎的面，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顾炎！”从办公室出来，钟霖一下子失了分寸，顾炎的眼神太淡漠，淡漠到他觉得再不做点儿什么，就会彻底跟这个人失去交集。

顾炎冷漠地看过来，静等下文。

钟霖勉强挤出一抹温和的笑：“我们能谈谈吗？”

“谈？”顾炎扯了扯嘴角：“谈个屁。”说完揽住林肃的肩头双双离开。

“站了那么久，哪里难受？”顾炎低头打量着少年，温柔的目光将他整个包裹住。

林肃揉了揉眼睛，“还好，就是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