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这么打算得,可是现在一看不现实啊。”张利国说,“毕竟是杀人案子,还是黄文斌这种名人,就算是省政法委认识人,也压不下去。所以你还是出国吧,说不定警察就真的找不到证据呢。那时候你在回来当总经理董事长也不迟。”
“那好,你先把神弓集团的股份给我,你答应了我父亲的。”张马克说。
“那个啊。现在转移股份有些困难。”张利国说,“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张马克冷笑,“五十年以后,还是一百年以后?”
“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的长辈!”张利国摆出架子来,“我是答应了把股票转给你父亲,你父亲现在这种情况,还能要吗?我只是答应了你父亲,又没答应你,真想要让你父亲来跟我说啊。”
“反正黄文斌已经死了,没人可以威胁你的宝座了对吧。”张马克说,“你以为黄文斌死了,他的遗产会由黄文斌父母继承。他们只是普通人,不会对你造成麻烦对吧。你这可就大错特错了,看看这是什么。”张马克掏出一个红本本放在张利国面前。
“结婚证?”张利国翻开一看,脸色大变,“黄文斌和丁诗诗结婚了!这怎么可能!”黄文斌的父母只是国营工厂的普通干部,还退休了,没什么能力很好忽悠。可是丁诗诗就不同了,她可是丁六根的女儿。黄文斌的遗产到了黄文斌父母手里没什么,张利国很容易就能把股权欠债弄没了,到了丁六根手里,那简直就是比黄文斌还大的危机。
张利国紧紧的盯着结婚证,努力想找出一点破绽来,刚说了一句,“结婚日期很近……”忽然肚子一疼,低头看去,一把匕首捅进了肚子里,再往前看,握着匕首的手干净白皙。好一会儿他才明白,张马克居然捅了自己一刀。
你干什么!张利国想喝问,却用不出力气,只觉得肚子很疼,看着自己几个保镖的扑上前去,眼看就要把张马克抓住了,却不知道从哪里走出一个身材匀称的美女来,和几个保镖战在一起。
这个美女张利国也认识,是张利华的一个小三,叫做什么妮娜的,以前听说是什么黑市拳手散打王,张利国还笑话张利华口味独特,现在一看,还真是厉害。居然把张利国的几个保镖打得连连后退。这几个保镖张利国知道的很清楚,都是有真本事的,居然几个人加一起打不过一个女人,她究竟是谁?
这时候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大群人涌了进来,张利国转头一看,当头那个不是黄文斌是谁?这个可恶的臭小子活蹦乱跳,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显然张马克一开始就在说假话。张利国长叹一声,这次可真是栽到奶奶家了。
黄文斌的手下很快把张利国几个保镖制服绑了起来,黄文斌对张马克说的第一句话,也正是张利国想问的,“你这是做什么?”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这是为父报仇。”张马克一脸平静的说。
“那也不用自己动手啊。”黄文斌说,“我们已经抓到两个证人了,再加上这些录音录像,张利国指使他人意图谋杀证据确凿,足够让张利国在监狱里面呆好几年了,你又何必自己动手呢?”
“他在省政法委认识人,我不放心。”张马克说,“就算抓了,谋杀未遂也不是什么大罪,很有可能被他办成缓刑,这样我如何甘心!我父亲之所以成为植物人,是因为脑溢血,之所以脑溢血,是因为操劳过度身体不好。我父亲为什么会操劳过度,还不是因为张利国这个混蛋硬抢了我父亲的股份,把我父亲赶出神弓集团,我父亲吞不下这口气,憋着劲一定要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我父亲变成植物人,都是张利国这王八蛋害的!”
“你……”张利国勉强说出一个字来,已经疼得满头大汗。
“你想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张马克说,“你胁迫我母亲去看守所骗我,当时我还真以为黄叔叔才是害我父亲的人。幸好后来姐姐告诉了我真相!你不知道吧,妮娜可不是我父亲的小三,那都是外人的误解,她是我姐姐,父亲只是在照顾姐姐而已。”
“姐姐?”张利国脑袋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出来张马克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还不是虚的那种,而是比母亲更信任的姐姐——母亲一个说法,姐姐一个说法,他直接就把姐姐说的称为真相。
黄文斌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张利华老婆生不出来,只好借腹生子,妮娜是那个借肚子孕妇的女儿,所以算是张马克的姐姐。不过外人可没误解,妮娜的确是张利华的小三。听到张马克的说法,妮娜自己也脸红了一下,却没出声。
“我是学医的,虽然只是预科,对人体也颇为熟悉。”张马克继续说,“捅你这一刀,已经刺破了大动脉,过了这么久,不可能抢救了。张利国,你就等死吧,体会一下我父亲的处境,虽然只有短短几十分钟。还有什么遗言吗?”“还……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张利国说。答案自然不是爱过,“你想问我为什么我会对你的阴谋诡计知道得这么清楚,能够采取针对性措施是吧?”黄文斌说,“答案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