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剑仙点点头，“御剑术为何物？”

“纵剑飞行，隔空杀敌。”苏无造就直接按照技能明细说了。

“你既知道，为何用蛮力驱使此铁？”

“徒儿不明白师傅的意思。”苏无造一头雾水。

酒剑仙又饮一口美酒，他身背的木剑已到了苏无造的手中：“你再用这柄剑试一试。”

苏无造并拢右手双指放在鼻尖，静气凝神。轻灵的木剑比先前钢刀更快的穿梭而回，而且劈砍的力道、角度和时机比之前一次更加精准。这一次剑脊上挂着带回的杨梅，品相明显比先前好了许多。

“明白了么？”

“似乎更强容易了。”苏无造闭上眼，重新回忆刚刚的过程。

“御者，使马也。御剑就如同御车。车夫自然重要，马，同样要紧。”酒剑仙举着木剑来回踱步，就好像私塾里的教书先生，“万物皆有灵，各有多寡而已，不同的剑所有灵气也各不相同。

但凡寻常的金石之物，所含灵气稀薄，御其剑便是躬身推车；凡草凡木天生地养，有灵，御其剑如同驽马拉车；而天地灵物，灵气充沛，御其剑胜过策千里龙驹。”

“徒儿明白了。”

苏无造使用普通的钢刀比酒剑仙的木剑要难上许多，和剑本身所蕴含的灵气有关。御剑术本不是靠消耗能连来驱使物体移动，而是通过御剑术发挥物体本身的能量。

戚继光亲手淬火的苗刀有他一身正气，所以苏无造使其来还算顺手。但是和酒剑仙身背多年的木剑比起来，苗刀还是差上不少。苏无造甚至可以预估到，自己如果全力御使木剑，甚至不用幽能爆炸做助推，就能让其飞行速度突破音障。

苏无造已经打定注意，回去后不仅要苦练剑法，还要兑换一柄更适用于御使的兵器。

“此是其一，其二便是你既知道不拘泥于使剑，又为何拘泥于御剑？”酒剑仙说话间，身影一个闪动。苏无造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酒剑仙手里拿着一枚完好的杨梅，熟透了的果子微微发黑，酒剑仙一口咬下去，“沁凉酸甜，用来泡白酒是最好不过了。”

酒剑仙就连吃果子，也不忘记酒。

——是啊，既然要取果子，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直接过去取又快又好，御剑强取反而不美。如果对敌时候为了御剑而御剑，错过了直接仗剑劈砍的机会，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见到苏无造低头沉思，酒剑仙点点头道，“既然你已经明白，那么为师也要走了。”

“您这就要走？”

“为师习惯了四处云游，就连师兄都留不住我。这次为了等你，为师已经留在此地多日。既然你以达成所愿，为师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