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从宫里出来?”陈落青急忙问,“可有见到皇上?”
“皇上一大早便陪太后过来了!”郑封心头掠过不好的预感,和陈落青对望了一样,不约而同地说:“走!”
两人飞身上马,策马奔跑,后面一大堆人马跟着,风一样穿过清晨的长街,扬起漫天的灰尘!
杨涵伦一直在王府里等,宾客都已经基本到齐,林海海还没有回来,随行的侍卫也没有回来报信。他心里着急,太后也派人过来问,他为了让太后宽心,只好安慰说快回来了。
管家来通知到时辰接新娘了,杨涵伦权衡了一下,只好先上马接新娘。出门的一刻,天色忽然变暗,大块的黑云在半空聚拢,看来又是一场暴雨。杨涵伦忽然想起林海海说过,如果成亲的那天是天晴,那么便能白首不分离,但是现在下雨了,下雨会有什么隐喻呢?他心里一下子沉甸甸的。
陈落青带着人一路追寻,终于在树林里发现了禁军卫的尸体,陈落青心里一寒,颤抖着下马,每一具尸体仔细辨认,这些人都是宫中一流的好手,想不打全部都伏尸在这里。
太大意了,实在是太大意了!陈落青跪在地下,痛苦地抱着头,皇上他,是否已经惨遭毒手?不会,肯定不会,他站起来,眼里燃烧着怒火,有萧远在,皇上肯定没事。
郑封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地横七竖八的弟兄,这些都是他的手下,跟着他出生入死。荣誉与共,现在……..皇上呢?他们是负责保护皇上的禁军,他们尸体在这里,那么皇上呢?郑封发疯地寻找。
一名侍卫匆匆跑来,说:“禀将军,前面发现了萧公公!”陈落青和郑封立刻飞奔前去,只见萧远身中数刀,血流了一地,却还一息尚存,见到来人,他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宽慰,陈落青这次真的慌了,他俯下身子,红着双眼问:“萧公公,皇上呢,皇上呢?”萧远用力地伸起右手,吃力地指着了一下山崖的方向,说:“救,救皇…….上…….”说完,手一垂,便昏过去了。陈落青站起来,脸色铁青,眼里的慌张和失控让他此时看起来有些可怖,他双手握拳怒吼:“立刻送回临海医院,其他人跟我来!”说完,便提起轻功纵身上山,后面的留下几个护送萧远,其他的全部用轻功跟上。
在山崖边发现马车的痕迹,陈落青紧紧盯着崖底,深不见底,他不发一言,四处寻找下山地路。
雷声在头顶炸开,接着豆大的雨点便劈头劈脑地砸在人身上。陈落青心里开始着急起来,几次欲施展轻功跳下,都被郑封阻止。不是郑封低估他的轻功,而是这山崖深不可测,只能是找路下去,不可能盲目跳下去,否则只能造成不必要的牺牲。
一些暗卫不停地尝试飞跃下去,就着悬崖上突出的岩石和树木,一步一步的跃,只可惜悬崖太险峻,下去几十米便没有了落脚点只好又重新攀爬上去。
郑封估量了一下深度,用轻功是不可能的,眼前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只找路下去。他看了看右侧,明显比左侧陡很多,于是他率人从左侧下去,希望能找到突破口。暴雨如注,劈头盖脑地打在身上,没有人理会,一步一步艰辛的往下攀爬。
而那边厢杨涵伦已经把陈碧柔的花轿接了临门,只等吉时便开始拜天地。林海海还没回来,杨涵伦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随行的侍卫不见,皇兄也还没到,甚至陈落青,萧远,郑封全部都不见,难道真的出事了?他越想越害怕,便想立刻冲出去找。亲信飞虎拦住了他,慎重地说:“王爷,此时万万不能离开,现在文武百官都在此,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了,您更不能离开,要稳住人心啊,相信陈将军吧!”
杨涵伦盯着他,身子有些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出什么事啊?”
飞虎别过头,有些为难,杨涵路怒道:“本王令你,立刻讲!”飞虎迟疑了一下,困难地说:“请王爷听完后务必要克制,王妃在去保国寺的途中被人抓走了,而皇上遇到了杀手,随行的人全部牺牲,只有萧公公一息尚存。”
杨涵伦双眼发红,脸色苍白,紧紧地抓住飞虎的双肩问:“我皇兄呢?我皇兄呢?”
飞虎深呼吸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皇上连同马车摔下了悬崖,现在四处搜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