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章找吃大军
新汉国自从在俄罗斯手里得到黑海出口后,就不需要再与中国发生太多的关系,在漠南省发生动乱后,把边境口岸全部关闭,禁止任何人员和货物进出。在3月,还有部分中国人试图偷渡去到新汉国,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没有新汉国身份证,在新汉国基本上是寸步难行,不到24个小时,他们被送到最近的警察局,警察局以潜入罪对他们处以十万元新汉币的罚款,然后遣送回中国,否则将不需要审判,以敌特罪直接枪毙。
在枪毙了一百多人后,没有人再敢进入新汉国,新汉国警方把这种行为称之为送钱上门,或者送命上门。新唐国处理的方式很直接,凡偷渡者,一率枪杀。
部分媒体认为新汉国和新唐国此举过于冷血,但是却得到了两国民众的大力支持,流民是造成社会治安和人民生命财产损失的最大因素,他们拒绝流民,开始自发组织巡边小队,在边境线进行巡查,凡发现可疑人员,立即通知军队或者公安部门。
中国政斧对新汉国和新唐国的做法提出抗议,新汉国外交部回答,如果中国官方认为这样做不妥,新汉国可以考虑把活捉的偷渡者交还给中国官方,每个偷渡者由中国官方支付相关费用十万元新汉币。中国官方当即哑口,他们也只是在口头上说说而已,为背叛者付钱,中国人没有这个先例。
漠南产业工人的行为,让中国官方相当被动,本来一个强大的经济收入点,不仅成为负担,而且成为反面的典型。在4月底,确定不能向东西两边寻求生存机会的漠南产业工人,开始集中起来向南方移动。
数以万计的工人,形成一股越来越大的人浪,缓慢而坚定的向南移动,在他们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北方军区维稳士兵组成的阵地。双方越来越近,几天过去,工人看到了前面的阵地,阵地上的士兵也看到了远远而来的滚滚人流,渐渐的,工人脸上的的尘土和疲惫已经看得很清楚,工人们都一脸青色,脚拖着地,眼睛里没有一丝光泽。看到实枪荷弹的士兵,工人们绝望了,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曰,看到在士兵们的刺刀下,自己那渐渐变冷的尸体。
脚步变得更加沉重,但是却没有停止,坚定的走向士兵,突然一个工人绝望的大喊一声:“你们动手吧,杀死我,就不会再挨饿!”
一伸手,握住士兵的枪管,拉着枪管上套着的刺刀就往自己身上扎。士兵吓坏了,使劲的往回抽枪,双方在僵持,一分种过去了,工人终因为多曰无米下肚,体力不支,松开了手中的枪管,坐倒在地大哭起来:“你们是什么意思,挡住我们,又不杀我们,又不给点吃的,你们到底要拿我们什么办?”
两个巨大的方阵都停止了下来,静静的草原上只有男人那恐怖的哭声。士兵们一脸戚容的看着哭得一脸泪水半脸鼻涕的男人,一股不是滋味的滋味涌上心头,喉头发酸,眼角发胀。
一个肩上挂着上尉牌子的军官走过来。对痛哭的男人说:“哭!哭要是有用,你就只管一直哭下去。”
男人抬起头,无助的说:“除了哭,我们还能做什么,死了,想哭也哭不了!”
上尉军官低声说:“看到矮山下面的帐蓬群吗?那里是我们师的后勤处,你们去那里找吃的吧!我们只能帮你们这一餐,下一餐,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了。”
士兵收起枪,站得笔挺,如同一根电杆,工人穿过士兵,向一公里外的矮山冲去,士兵们一动不敢动,生怕跟后来的工人发生冲突。直到最后的工人走过,士兵们才放松姿式,他们看到后来的工人,那都是一些互相搀扶着的弱者,别说冲突,连走路都艰难。士兵看着远去的工人背影,眼角上忍了很久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一辆四轮摩托冲到上尉面前,上面一个参谋模样的人严厉的问:“你们是怎么回事,让工人冲破阵地,还把后勤抢了个精光。”
上尉没有答理,还在看着工人们离去的方向,参谋再喊了一声,才把上尉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上尉看着面前喊喳喳的参谋,顶了一句:“我能怎么办?冲他们扫射还是冲他们动刺刀?就这样一群人,你动得了手吗?”
参谋恶恨恨的瞪了一眼,叫了一声:“你必须为你的行为负责,我告诉你,你完了,准备收拾行李,走人吧!”
上尉轻蔑的笑了一笑,说:“没问题,我等着。”
工人很快就把矮山后勤处的食物和储藏品吃得精光,然后坐在团团围着他们的军队中间,对士兵们说:“你们开枪吧,我们不怪你们,谢谢你们让我们做个饱鬼!”
士兵们没有开枪,也不敢离开,就这样守着,直到傍晚,又是吃晚餐的时候,士兵们只是早上吃了一顿,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工人们中午吃上一餐,反而比士兵们还饱一些。士兵们站着,工人坐着,有一部分工人,互相背靠着背还睡了一觉,反而精神了许多。
整个一个下午,部队领导都在向上级报告,要求上级领导给出处理意见,上级领导的意见很简单,要求工人转身回头,返回漠南就行。部队领导问,如果他们执意向南,杀还是不杀,上级领导也不敢拍板。
开会,讨论,讨论,开会,电话,再电话,又是电话,天已经黑了,草原上,满天的星星似乎离人特别近,特别亮。看到草原的夜空,无论是士兵还是工人,都想象不出什么天上的街市,更能想象出的是白糖饼上的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