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真想跟你正正经经做一次爱,而不是双修。”刘懿说。
“完全可以,我们的修练,进步都挺快的,没必要做什么事都那么功利,有时候享受享受也很应该。我也想跟你专专心心的做,不带任何目的,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投入的爱一次,忘了自己,投入的爱一次,忘了我是谁。伸出你的手,别有顾虑。敞开你的心,别再犹豫……投入蓝天,你就是白云,投入白云,你就是细雨,在共同的目光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刘懿伸出手,紧紧搂着陈维政的脖子,让陈维政把陈小二紧紧放在自己的身体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回到旧明村,村里很清静,越来越象国内大山深处的留守山寨,与国内的留守山寨不一样的是,住在村里的,只有一些老人,这里没有留守儿童,儿童都离开了村庄,跟着他们的父母,在新明国各地,他们的父母,不是在新明国政斧担任官员,就是在新明国的部队里担任军官。寨子里的八百亩农田没有种完,大部分地方只是种了一些易种易收的玉米。种了不到一半土地的水稻长势不好,陈维政走近看了看,纯天然种植方式,没有施用任何化肥和农药,估计产量不会太高。
郑建一的父母一直没有离开旧明村,他们觉得,只有这个地方,才是他们的安居之所。
走进郑建一的家,老人们认识陈维政,知道这是他们家大儿媳妇的兄弟,很热情的招待,让进堂屋就坐。堂屋两侧挂了一些新照片,主要是过年时郑建一回来时照的,一家人笑得很灿烂,郑建一一家,郑建二一家,还有吴光先一家。
堂屋正中是新搞的神台,这个东西,陈维政上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不是佛台也不是道台,完全是家仙神台,问郑爸爸,是谁的主意做的神台,郑爸爸说是老大郑建一,他过年回来说,他可能会当上将军,这都是靠的祖先保佑,要在家里设一个神台,把祖先贡奉好,郑建二也说要做,新明国建国,完全是旧明村的扩大,现在郑氏族长三伯做了临时国王。老郑家从古到今,就没有发现比旧明村更显赫的一族。台湾的郑成功,修渠的郑国,画画的郑板桥,下西洋的郑和,那是个太监,写书的最怕太监。
商贸部部长郑建二、国土部部长吴光先,再加上国王郑伯龙,郑氏风光如今一时无两。设个神台,告慰祖宗,很应该。结果,在吃晚饭时,陈维政发现,郑家的祖先神台的作用,远不是这个。
晚餐很丰盛,杀了只鸡,弄了腊肉,郑爸爸还拿出了自酿的纯米酒。
郑爸爸问陈维政现在做什么,陈维政说在国内做些小生意,有房地产,也有高科技。郑爸爸说好,做生意好。他并不知道做生意有什么好,只是知道,做生意完全是自己挣钱自己花,只要是自己挣回来的钱,花起来就心安理得,没有任何顾虑。至于房地产和高科技是什么玩艺,老人完全不懂。
在与陈维政的交谈中,老人流露出对郑建一兄弟和吴光先的担心,他认为,郑建二和吴光先现在完全是不务正业,既不是国家干部,又不做生意赚钱,在瓦国当个小官,很不稳定。陈维政很奇怪的看着老人,对老人的想法很不理解。
开席之前,郑爸爸先去贡奉家先,细细声的向祖先说什么,用的是当地语言,陈维政能听懂大多数,话说的得虽然小声,但是离的最远的陈维政却听得最清楚。老人很无助,在向祖先寻求支持。无助的原因是家里三个孩子的官越当越大,作为父亲,已经完全看不懂。这几年,就知道郑建二和吴光先们不停的杀瓦国人,按照村里人的说法,是杀得尸横遍野,杀得血流成河,诺大的佛邦地区,被吴光先硬生生杀出一个无人区。杀人者人恒杀之,老人怕子孙被降祸,因此每天在家里向祖先祷告,向祖先祈求,希望回归平凡获得平安。
陈维政一边听老人祷告,一边想,自己这样大规模的杀戮,是不是太过于强硬,过于偏执。改造一个区域的人民综合素质,单纯采用杀戮是否能够达到目的。提高综合素质,做得最好的是国内,九年义务教育的实施,文盲的消亡,国民教育水平的提高,特别是各级政斧的农业技术部门,让广大农村普通老百姓从传统的种植方式上升到科学种田,亩产从过去的三五百斤到现在过千斤,这是人们吃饱喝足的基础。为此,国内的执政党用了几十年的时间。
自己想在几年之内把素质低下的原居民铲光,再用优厚的措施和政策把国内有经验有能力的农户吸引过来,这样做,虽然全民素质会凭空跳上一个全新的台阶,但是,这种方式是否会引起基础不稳,需要再考虑。
看着面前的酒杯,陈维政的眼光已经不知道落在哪里。老人们的思维虽然很朴素,但是有时候会很准确,因为他们的知识来源于自己朴素的经验总结,来源于一种原始的直觉。也许,他们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