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锐的话,陈紫悦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虽然杨锐在她眼里,不是多么正派的人物,也跟她开过很多玩笑,可是直接问这样的问题,还是第一次。
“神经病!关你什么事啊?”陈紫悦拉下了脸,也没有再去那医药箱。走到床边,踢了他的脚一下:“下来、出去!”
“哎,我现在受伤了呐!而且这是为了救你才受的伤呢!你有没有同情心、有没有良心啊!”杨锐抱怨了一句。
陈紫悦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不过还是冷哼了一声:“我又没有让你救我!没有你我也不会受伤,是你自己横插一杠,受伤想要怪我啊?打着救了我的旗号,就可以胡言乱语了?”
“看你好像有洁癖似的,我还以为你是处女座的人呢。现在马上又变得那么冷酷无情了,难道是天蝎座的?”杨锐站了起来,耸了耸肩膀,“行了,不用你帮忙,也不用去医院,子弹已经穿过去了,没有留在里面,我自己找个透明胶沾一下就可以了。”
处女座?天蝎座?
陈紫悦愕了一下,难道他问的是……我是不是处女星座的?这混蛋!故意说得那么又歧义,活该讨骂!
她口头不承认,心里则很清楚杨锐是为了救自己,要不然的话,自己可能就被枪击了。看他这么说,也没有说话,脚下一拌,抓住他的手臂一推,又把杨锐推倒在床上了。
“老实趴着!”
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她又嘟哝着补充了一句:“反正都已经被你弄脏了,我等会儿就换掉!”
杨锐暗暗好笑,主动躺下又要赶我走,我要走又来推倒我,女人啊!
陈紫悦已经是跆拳道高手了,平时的训练量没有以前大、也不容易受伤,不过还是有准备医药箱的习惯。她很快就把东西找了出来,可是看到杨锐血糊糊的样子,有点不习惯,把东西放下。
“喂,你自己把……把伤处露出来……我去弄点水……”她不好意思去脱杨锐的短裤,也不好意思看他的屁股,赶紧自己出去了,去打水的同时,到没有关门的杨锐房里,给他拿了一条裤子过来。
回到房间,看到杨锐已经把短裤连内裤都脱了下来,光着双腿和屁股趴在自己床上,陈紫悦马上叫了一声,转开了头:“喂!你要那么恶心吗?”
“我受伤了,上面都是血,难道不脱下来吗?不脱下来你怎么帮我止血?你看到的是我后面,我有的你也有,有什么恶心的,难道我现在屁股已经开花了不成?”杨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懒洋洋的说。
刚才虽然屏住了呼吸,但是他们前后释放过多次毒气,客厅里面流通的稀释后,吸多了,还是会让人有点昏沉的,加上他后面流血不少,精神难免比较萎靡,躺下了就不想动了。
“可是……你把我的床……”陈紫悦听他说的虽然粗俗,但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她难以接受自己的床被杨锐如此玷污、蹂躏,刚才只是趴着也就算了,现在可是光着身子趴着呢。
“你的床?晕死,你不会是觉得我在强歼你的床吧?”杨锐哭笑不得,这家伙真的是有洁癖啊!“我现在这样,你会觉得我强歼了你的床,我仰躺、侧躺着,你是不是要说我强歼你的整个房间了?
陈紫悦气得说不出话来,觉得跟他讲道理,是自讨苦吃,她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哼了一声:“无所谓,大不了我把这床扔了。”
杨锐懒得跟她争,反正她有的是钱,扔了再买也不用自己花钱。他心理暗道,怕我玷污了你的床就要把床扔了,那我摸过你的屁股,怎么不见你把屁股切了?
看杨锐没有再顶她,陈紫悦好受了一点,过去把他扔在地上的裤子拎了起来,看地上有血迹,直接用裤子擦了擦,然后扔到垃圾桶里面。
“喂,地上的血迹迟一点收拾不会变多,我屁股上面的伤迟一点收拾的话,你的床上就会有很多血了。”杨锐见她竟然先收拾血迹,很无奈的说。
“知道了,啰嗦什么……”
陈紫悦也不是故意要整他、或者不是分不清轻重,只是人的洁癖,是跟姓格有关、跟从小养成的习惯有关,所以,这样的突发状况,她先看到的还是血迹,如果不清除的话,会直接影响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