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笑笑,摇头道:“蓝小姐,你误会了,我从没有见过王市长的夫人,更谈不上帮她,其实,认真计较起来,我是在帮你,要不然,你现在也许已经平躺在楼下了。”
蓝水蝶眉头一挑,脸上现出鄙夷之色,有些不屑地道:“你觉得,我会真跳吗?”
“不好说。”周景叹了口气,轻声道:“有时候,很容易假戏真做的,特别像你这样的女人!”
“我是什么样的女人?”蓝水蝶微微蹙眉,脸上闪过一丝寂寥之色。
“很野,也很情绪化!”周景点上一颗烟,皱眉吸了几口,就把香烟塞进蓝水蝶的嘴里,笑着道:“还有,你可能会是个出色的演员,能把很多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并以此为乐。”
蓝水蝶没有吭声,眉宇间却现出嘲弄之色,她吸了几口烟,就咳嗽起来,扬起下颌,示意周景将烟取下,随即叹了口气,低声道:“没用的,女人天生是弱者,在强势的男人面前,根本耍不出任何花样。”
“知道就好!”周景吸了口烟,微笑道:“现在可以解开绳子了吗?”
“不行!”蓝水蝶脸上现出倔强之色,冷哼道:“我倒要看看,延年来了,会怎样处理,不知那记耳光,会打在咱俩谁身上?”
周景笑笑,轻声道:“蓝小姐,那你恐怕会失望的,我和王市长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彼此非常尊重,也互相信任,无论你怎样挑拨,都不会产生作用的!”
蓝水蝶闭上眼睛,把脸转到旁边,不去理睬周景。
周景坐了一会儿,就回到客厅,泡上一杯茶水,躺在沙发上,翻着杂志,暗自思忖着,这女人的行为举止,透着些古怪,也让人琢磨不透,很是撩人,却也难以驯服。
半个小时后,卧室里忽然传来喊声:“喂,你给延年打个电话,问他几时过来!”
“急也没用,最快也要天黑以后!”周景回了一声,就翻过身子,暗自叹气,如果不是搅到这件事情里,他恐怕现在正和小美女李思妍逛街呢,哪会和这疯女人呆在一起。
“喂,你过来一趟!”半晌,房间里又传出一声喊声,周景慢悠悠地下了沙发,走到卧室门口,探头道:“蓝小姐,有事儿?”
蓝水蝶点点头,冲着床上的跳棋努努嘴,蹙眉道:“太无聊了,陪我下盘跳棋,打发下时间!”
“好吧!”周景笑笑,走到床边,伸手去解绳索。
蓝水蝶却躲闪着,冷哼道:“不用,就这样下!”
周景微微一怔,随即笑笑,把棋盘摆在床头柜上,拉了椅子坐下,叹息道:“蓝小姐,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争不过苏婉了。”
“为什么?”蓝水蝶吃力地挪动身子,凑到床头柜前,俯下身子,用嘴含起一枚跳棋,向前提了一步,抬头望着周景,漫不经心地道。
周景挪动着棋子,沉吟道:“你呢,脾气太过暴躁,喜欢大吵大闹,遇到矛盾,不肯轻易服软,很是难缠,男人大都喜欢小鸟依人的柔弱女子,而不是你这种类型的,因此,即便换了旁人,你也很难经营好感情。”
蓝水蝶愣了一下,点头道:“你说的倒不错,但凡事都有两面,女人若是太软弱了,就会被男人吃得死死的,一辈子都没法翻身。”
周景摆摆手,轻声道:“那是谬论,女人应该利用自己的优势,以柔克刚,而不是硬碰硬,搞得两败俱伤,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蓝水蝶蹙起眉头,想了想,点头道:“好像有点道理。”
周景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还是不懂!”
蓝水蝶咬着棋子,走了十几步,忽然笑笑,愉悦地道:“这下明白了。”
“哦?”周景堵上一步棋,饶有兴致地望着她,轻声道:“明白什么了?”
蓝水蝶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解开绳索吧,陪我去市场买菜,晚上给你俩做顿好吃的。”
“还算聪明!”周景笑笑,起身走过去,帮她解开捆在手上的领带,叹息道:“其实,女人最厉害的武器,不只是温柔,还有眼泪,他要是真的在乎,又怎么忍心看你哭呢?”
蓝水蝶点点头,摇晃着发酸的手腕,悻悻地道:“那就再做道洋葱炒肉好了!”
“如果他执意要分手,你该怎么办,真的要跳楼吗?”周景绕到她的身后,伸手解开捆在蓝水蝶胸脯上的绳索,试探着问道。
蓝水蝶叹了口气,有些惆怅地道:“不可能的,他也许不在乎我,但不能不在乎头上的官帽子,只要以死相逼,他肯定会妥协的,当然,在此之前,可以先试着温柔一点,就像你说的,以柔克刚。”
周景苦笑了一下,坐到对面,摇头道:“这样争取到的婚姻,还有价值吗?”
蓝水蝶躺回床上,用白嫩的脚趾夹起一枚棋子,轻轻晃动着,叹息道:“不知道,但总要试一试,不当上名正言顺的老婆,我是绝不肯和他分手的。”
“偏执狂!”周景摆了下手,毫不客气地下了定义。
蓝水蝶忽然一笑,眼泪却涌了出来,她翻过身子,跪在床上,回头喊道:“帮我打败苏婉,只要领了结婚证,就这样答谢你三年,我知道,你其实很想骑上来!”
“无可救药的疯女人!”周景叹了口气,拂乱棋盘,转身走了出去,卧室里响起一阵凄楚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