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孟家、阳家都会有人来学习,这一百起点币,是第一段时间的学费。”
“这些家族来的子弟,虽然不是年轻一辈中最强的,却也是将来的顶梁柱,值得这些家族花大价钱为他们提升实力。”
“只要你把他们教好了,你能得到的声望不会少,当然,实际的好处,也不止是这一百起点币。”
“这只是预付的一半,还有另一半,是看效果给的。”
“而他们,作为先驱,会带来更多的人。”
“你自己多考虑考虑。”
墨文笑着把高箐的话听完了,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好像对这件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收下起点币的些许不平静,还是轻易将他出卖。
或许装作无所谓,却又实有所谓。
其实,无所谓地耸肩,不过是早已经确定的事情,实在没有多少兴奋。
唯有得到起点币,这是真的。
其他都是假的。
不实在。
不管实在不实在,只要有实在的东西,不实在也可以当成实在。
收了起点币,也就到了办事的时候了。
“你就是墨文?那个号称要交我们学习的下人?”
墨文看了一眼趾高气昂的青年,什么都懒得说,径直往前走,向着自己应该站立的位置而去。
“连本少爷的话都不敢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青年冷声说道,“就这个样子,还想教本少爷知识,想得美!”
墨文走到讲台,转过身,微笑说道:“你可以不听。”
“不听?我为什么不听?来这里学习,孔家可是花了大价钱来的……”
“你可以走了。”
“你说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走,我……”
“让他离开。”
虽然嘴里说的是“让”,但实际行动间,主动方发生改变。
高箐出现在青年身边,将其打晕。
在众人疑惑又好奇又庆幸又幸灾乐祸的目光里,青年被高箐拎出了接引圣殿。
“其他家族的,你们交了学费,但我是老师。”墨文轻声说道,“不想学的,现在可以离开。”
“如果不想离开,在我的课堂上,一切都要听我的,不允许有丝毫杂音。”
“做不到的,也可以离开。”
“说句不好听的,我的课堂我做主,你们只能遵守我的规则。”
虽然还有“怨言”,总是想说些什么,但想到之前青年的结果,以及发觉高箐平静站在门口,所有的思绪都按捺住了。
没有率先挑头,或许是一种极度幸运。
不按常理出牌,一点道理都不讲。
其他家族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在课堂上呆下去了。
“好了,事情已经开始,那就会结束。”墨文说了一句,把从墨家图书馆里带出的纸张拿在手上。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一首《枫桥夜泊》被墨文念了出来。
所有的人都很安静。
不论是没听明白的,还是听明白了一点点的,都等着墨文接下来的言语。
“月已落下,乌鸦仍然在啼叫着,幕色朦胧漫天霜色。”
“江边枫树与船上渔火,难抵我独自一人傍愁而眠。”
“姑苏城外那寂寞清静的寒山古寺,半夜里敲响的钟声传到了我乘坐的客船里。”
“这首诗就这样,没什么意思。”
墨文的没意思是真的没什么意思,是连多余的解释都不需要。
月亮、乌鸦、枫树或许会有,但船与渔人难见,不用说姑苏城与寒山寺,本来就是虚假的,不可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