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消息啊,委员长!”
戴笠兴奋的道:“本来我也以为会兵败如山,可没想到,各级高级将领在最后关头撤离之后,那些士兵没有足够的时间和通道撤离,群龙无首之下,居然冲回城内和日军拼命去了,最近两个小时,战况一直在僵持,日军的伤亡不小,而且,下关码头方面正在有序的进行过江撤离百姓,根据情报,到现在为止,下关码头上已经撤离了足足三万余人……”
“三万余人?唐司令不是下令将所有的船只都销毁了吗?”
此言一出,就连蒋委员长以及陈之搏在内的所有高官都不淡定了,从下关到北岸,一次来回至少要半个,也就是一次能撤离五千人,这得多少船只?
要知道这个时代,可没有那种一次就能运载几千人的大船,特别是在长江上就更没有可能。
“赤.匪方面介入了,不但动员了不少的渔船,还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两艘一次能运输四五百人的渡轮,连文天祥鱼雷中队的快艇,都参加了运输任务……”
戴笠脸色凝重的道:“赤.匪方面笼络人心的功力真的是让人惊叹啊,这么多人过江活命,然后口口相传赤.匪方面的功绩,到时候我们国民政府,可就真的要被他们压下去了……”
蒋委员长一听赤.匪二字,不仅狠狠的一咬牙,瞑目半晌才长出一口气,云淡风轻的道:“替我发报给陕西,表彰他们在民族危难之际,为国家,为民族所做出的贡献,同时,明天的报纸,给我全面刊登我国.军将士在南京城内和日军做殊死血战的报道,让全国的人民知道,我们的士兵们明知不敌,可为了南京城的百姓,他们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大无畏的精神……”
几名军官忙领命而去,给各类报刊传达蒋委员长的指示。
“这么大的事,一群被打破了胆的溃兵,不可能自己完成,一定要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才行——他是谁?”陈之搏问。
“嘿嘿,那个人的名字,副委员长恐怕不乐意听到吧——那家伙,可是有胆子拿枪指着你家亲侄子的脑袋的家伙啊!”戴笠笑的极其阴险。
“路远!”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陈之搏的牙缝之间挤出来的,嘿嘿狞笑的道:“蒋委员长,看来这路大英雄,简直就是个补锅匠啊,十处打锣,九处都有他啊——要是老百姓们知道是他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救了南京城数十万的百姓,恐怕在换届选举的时候,老百姓们会选他来当这个国民政府的委员长吧?”
这话出口,不知道多少高官在心头叹息陈之搏的心眼小过针尖,另一方面也在叹息,这路远无论立下了多大的功劳,恐怕都是白搭了。
“这路远,本事的确是有的,不过他跟赤.匪方面不清不楚,实在难堪大任啊——更别说这不管不顾的性子,要是大权在握,实在难以掌控——之搏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你的面子,我还是要给你兜着的!”
蒋委员长笑笑,沉思了一下道:“南京之事,看来是要重新筹谋筹谋了,各位有什么高见啊?”
“委员长,咱们不是连翻讨论过了吗?”
“是啊是啊,南京城内虽然现在还能僵持,但日军方面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要是我们贸然驰援,被日军堵截在路上,不但帮不到南京,反而会伤亡惨重,更别说还会影响到武汉会战的部署……”
一干官员忙劝道,蒋委员长点头道:“这些我都知道,不过赤.匪参与了南京之事,要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好处可都被他们全占啦,对我们,可是很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