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我的手里,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特么能再叫出来,老子跟你姓!”
路远大怒,劈手便是一记枪托砸在了松本的嘴上,一时间牙齿血水乱飞,疼的嗷嗷直叫,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硬汉的家伙,他可一点也不会手软!
松本的叫声变成了野狗一般的呜呜声,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下巴。
但是,依旧有不少日军听到了松本的声音,哇哇怪叫着向这边冲过来,枪声爆响子弹都嗖嗖的乱飞,路远等人像是在暴雨中穿行一般,形式危急到了极点!
“那边,那边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浑身浴血的焦大鹏向着枪声密集之处狂吼,刚刚经历了白刃战的二连,三连的川军们顿时怪叫一声,老虎下山一般的扑了过来!
呯呯呯!
路远猴精等人带着两名俘虏被压在一处弹坑里几乎抬不起头来,只能偶尔露头点射压制住日军不让人冲过来,就在他们以为将会死在这里的时候,焦大鹏终于带人赶到了,在一阵激战之后,被打破了胆子的日军,终于退了。
“****的,你们居然抓住了一个少佐军官?还有一个中尉!”
一看到他们从坑里推出来两个俘虏,焦大鹏是眼都直了,渣子们兴奋的怪叫着,简直要乐疯了——这简直是从东北到现在,八年来对日军战争中,最大的战果!
“我也有份呢!”
“还有我!”
“为了抓住他们,老子负伤了!”
猴精王麻杆大狗熊英雄一般的高昂着头,揪着松本和那中尉的脖子,拖死狗一般的向着阵地拖去,周围的川军们那顶礼膜拜的神情,让他们得意的尾巴都快翘上了天。
“不过,还是逃兵出力最大,嘿嘿……”这三个家伙最后补充道,还是有点**************的意思。
“又不是不晓得!”
“就是,没有逃兵龟儿,你们毛都摸不到一根……”
一干渣子川军们哄笑着,然后便开始去扒拉那中尉和松本身上的东西,这种战利品,哪怕是一颗扣子,只要能活到战争结束,都足够让他们在儿孙面前吹一辈子牛了。
“干啥干啥,都滚开!”
焦大鹏将血淋淋的大刀片舞的像花一样,他可是太清楚,像少佐这个级别的俘虏,身上的东西最好不要动,这是证明他们身份的重要标志。
然后他便凑了上来,谄笑道:“小路啊,这佩刀给我当个纪念吧?”
证明身份的军衣之类的东西不能动,佩刀这种东西,还是能动的。
一干川军渣子们便悻悻的骂,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是个东西之类。
焦大鹏才不在乎,他的脸皮已经厚到子弹都打不穿的程度了,心说老子是连长,你们是吗?
“这个不要动,留给团长处置!”
路远指了指松本,又指了指中尉和已经被扒的底裤都没剩下的冈田道:“他们可以给你!”
“那怎么好意思呢?”
焦大鹏怪笑,可手上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已经伸手开始去大狗熊手里提那晕过去的中尉了。
“不是活的,是死的!”路远挡住了他。
焦大鹏急道:“这是个中尉,死了就不值钱啦!”
路远指了指前方,杨宗满正跪在地上给胡理军整理仪容,老泪纵横,一旁的牛疙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到路远便嚎啕大哭着喊了起来:“远哥,连长死了啊……”
所有的哄笑都停止了,焦大鹏放开了手,也是眼圈红红的抹起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