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胜嘿嘿一笑,把夹在掖下的人头拿了出来,端到了谢凌的眼前:“军团长,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只有德胜,始终坚持称呼谢凌为军团长。
“回来就回来,还带什么礼物……这是什么?”看到血迹斑斑,龇牙咧嘴的人头,谢凌问道。她不是不知道这是人头,而是不知道这是谁的人头。
德胜笑道:“刚到这边来的时候,发现一个新教的教会组织。我知道,咱们以后要跟他们打仗。所以就带着索纳他们去蹲了两天的点儿,找个机会就把他们那个传经师干掉了。”
“胡闹!多冒险!下次不许没有命令就干这种冒险的事!”谢凌抓过人头就横抛了出去,虽是批评,可那言语之间,却饱含战友的关切之情。
德胜又咧开嘴了笑了:“这不是想给你带点礼物嘛。”
被谢凌抛出去的人头,让巴颂用脚接住了,他像颠着皮球样,把人头用脚颠来颠去。巴颂问道:“大哥,怎么处理这个?”
“拿过去让萨多猜将军辨认一下。”谢凌吩咐道。
“巴颂,下回有点规矩,要叫军团长!”对着转身离去的巴颂,德胜喊道。随后,德胜转回脸对谢凌道,“军团长,我们已经重新打起银星军的旗帜了。以后还得恢复军中的称呼。”德胜说完,米克拉采恩应声附和。
谢凌没置可否,却是默许的模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再说大家都累了。回营帐。边休息边说。”谢凌说完,领着德胜和米克拉采恩,携手并肩进了临时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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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巴斯山下,新教护教军聚集地处。
主传经师冬德利对着护教军大发雷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饭桶!你们肩膀上顶的是脑袋吗?不,我看驴尿泡!你们那么多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让他们溜了进来,把我们的传经师当众杀害!你们都是面捏的吗?你们都是吃屎长大的吗?我不管他们是银星军还是狗星军。我就知道,他们是一群屠夫,是畜生!而你们,作为新教最勇敢的战士,应该为我们亲爱的战友报仇!你们必须报仇!”
报仇!报仇!
护教军众纷纷举起了手臂,把这口号喊得震天动地。让人觉得仿佛身在一片仇恨的海洋之中。
“现在,我们应该讨论一下,我们如此小心,活动得如此隐蔽,为什么那些屠夫却能轻而易举地找到我们?这是个非常令人费解的问题!”主传经师冬德利依然在咆哮。“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是不是他们碰巧找到的?”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
“看看,看看。这就是典型的机会主义者,投机思想太重……这种事情就没有偶然!没有巧合!”冬德利指着刚刚发声的年轻人,把他当做了反面教材。随后柔声问年轻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刚才胡说的……”年轻人像一只惊恐的兔子样,低声道。
“你有这种思想,就很危险了……”冬德利躬下身,直直地盯着年轻人的脸,“你需要去加强一下学习,接受一下教育,改造一下那腐朽的思想。来啊,带他去教育室,好好地学习一下。”
“老师,我……我刚才是胡说的……老师,我求你放过我啊,我……”在年轻人凄厉的呼喊声中,几名如狼似虎的护教军把他拖走了。
看着年轻人被带离了现场,冬德利指着护教军拖人离去的方向,才又说道:“像他那种思想,非常危险,也非常可怕。这会严重影响到我们挽救星系的工作,会让我们在工作中带有强烈的侥幸情绪,会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巨大的损失。我们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要永远记得,只有我们这些把新教作为毕生唯一信仰的人,才是最热爱这个星系的人。
在我们努力捍卫这个星系利益的时候,总有那么一小撮人,勾结权贵,干着出卖着星系利益的勾当。他们就是星系奸!
他们为了一己私利,不肯把财富贡献出来,不愿意为星系的繁荣富强做贡献,不希望我们穷人过上好日子。他们对我们一直带着仇视的目光,亡我们之心不死。这样的人,就是我们新教不共戴天的敌人!向那些屠夫们偷偷出卖我们的,正是这些败类!
告诉大家吧,从这里向西走十公里的冈巴斯山村,就是星系奸的聚集地。
勇士们,在我们向屠夫报仇之前,先去杀光那些星系奸吧!”
在冬德利的煽动和撩拨下,人群中稍见冷却的气氛,再次爆发出惊人的狂热,杀星系奸的口号声此起彼伏,接成一片。
“出发!”冬德利一声令下,几近疯狂的新教护教军立刻一窝蜂地向冈巴斯山村跑去。
看着“斗志高昂”的护教军上路,冬德利敛起了他那狭长的眼睛,心中冷笑道:又要发财了。老子命真好,亏着穆罗那个傻*逼替我挡了子弹。不然的话,今天发财的该换成他了。
冬德利越想越得意,不禁哼起了小曲来。他顺手揽过身边的一个女教徒:“来,亲一个……晚上让老师好好的伺候伺候你,也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做叫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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