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郎的干脆让云雀很满意,迹部在他眼里立刻变得无足轻重起来了,手上的力道一轻,打算放过迹部了。
几乎在云雀松开力道的同时,慈郎的握在浮萍拐上的手就已经放了开来,那种无言的默契让慈郎和云雀对视一眼,虽然没有相视一笑,但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有点让人无法插入的温馨。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温馨的,尤其是离慈郎和云雀最近、刚刚逃过一劫的迹部!
本来慈郎叫自己“小景”的时候让迹部的心里一喜,这些天一直提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既然不再生疏地称呼自己为“迹部”,说明慈郎已经不生自己的气了!
然而,迹部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短短的几秒钟就让拥有敏锐洞察力的他察觉到了慈郎和迹部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氛。
刚刚还在天上飘的心情猛地一沉,迹部整颗心都好像压上了一颗大石头一样,沉甸甸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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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去分析慈郎、云雀和迹部三人之间怪异的气氛,在云雀收起浮萍拐的同时,冰帝少年们也终于冲了过来,紧紧地围在迹部身边。
“你没受伤吧,迹部?”
“你有没有事,迹部学长?”
少年们一边追问着一边上上下下地检查着迹部的全身上下,直到确认他没有受伤之后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憋在心里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冰帝少年们这才想到要去责问罪魁祸首,那个一身冷气、身披校服外套的黑发少年。
“你为什么要动手伤人,云雀君?”
因为迹部刚刚喊了一声“云雀恭弥”,所以冰帝少年们知道了“犯人”的名字。
“我们都是慈郎的朋友,你这么做不怕他为难吗?”
能够说出这种话的当然是忍足,换成岳人的话就直接上拳头了。
当然,绝对没有办法打到云雀就是了。
“哇哦,我做事难道还要向你解释吗,草食动物?”
云雀不屑地瞥了忍足一眼,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带着嘲讽:
“朋友?我什么时候说过和芥川慈郎是那种关系的?”
“朋友”这个词只让云雀想到那些喜欢群聚的弱小草食动物,所以他不觉得自己和慈郎之间是那种关系。
“什么?!”
云雀那么干脆的否认不但让忍足等人惊讶,就连因为忍足的话而想到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一幕的迹部也皱了皱眉,望着云雀的眼神满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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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朋友的话慈郎怎么可能拒绝自己等人却和他一起逛庙会?
这是冰帝所有人心底的想法,所以他们才打从为慈郎感到不平,一个个地顾不得去想云雀刚刚的残暴,怒目瞪向云雀。
在瞪着云雀的同时,冰帝少年们也在若有似无地瞄着慈郎,生怕在他脸上看到伤心之类的情绪。
尤其是迹部,因为担心慈郎,一时之间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刚刚在云雀那里受到的屈辱。
然而,慈郎的脸上并没有露出诸如受伤或者难受之类的表情,他的脸上一如往常的面瘫,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温和。
从那天那件事之后,他就能多多少少感觉到云雀的真实心情了,所以慈郎才知道,云雀那么说并不是否认自己,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