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打定主意在门口等着,等了五天,才知道摄政王府并没有住人。
卞赛不知道该去哪里,想到了母亲曾呆过的旧梦园,便先去了那里。
母亲在中都有了卞赛,之后流离失所,卞赛也不知自己是在哪里出生的。
那时六州全是昭国的国土,长安还未曾改名叫中都。
曾听人讲起过长安,我们齐国的子民大都是大启的遗民,对长安城都有着向往。
卞赛寻到旧梦园的时候,见到的是一个叫玉奴的大娘,虽近五十,但打扮得很是精致。
“阿谣,阿谣你这是?”
她惊恐的看着卞赛,虽有喜悦,但是不多。
卞赛伏了伏身,“晚生卞赛,见过玉奴姑姑。”
她这才上前来,有些疑虑,但还是把卞赛扶起来,眼中带着些莫名的神色夹着点点泪光,不知是真是假,“那便是阿谣的女儿了?竟是这般的像!这般···”
卞赛做害羞的神色,垂下头。
“阿谣在何处,为何不来见我?”
“母亲七年前就去世了。”
她的笑容僵住,泪光更盛,面色似有愧疚之意,旋即又问:“好孩子,是吃了许多苦头吧!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她领着卞赛往里走,叫迎上来的丫鬟收拾好房间。
“也不算吃苦,我入了一家歌舞坊,几个月前歌舞坊解散了,我觉着中都贵人多,想必日子好过一些。”
“那就安心的在我这儿住下,阿谣是国中第一人,她女儿想来也不会差,我们旧梦园又要风光一次了。”
卞赛闻言,便有些不悦,母亲的故人原是如此的。
“自阿谣走后,我们园子就冷清了不少,这世道不好,姑娘们日子都难捱啊!”
她当先走着,自顾自的念叨,“阿赛,你便住你娘的房间吧,我一直给她留着。”
卞赛说好,又说:“我休息一晚,明日就可以开始唱歌,还望姑姑多费心安排。”
卞赛想尽早唱出名头,只有半个月的时间,着实不多。
玉奴姑姑满口说好,直夸卞赛懂事,末了还说要把卞赛捧上天。
卞赛淡淡听着,觉着那正是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