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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郝猛率先开口,剩下的军官们纷纷开口,说话间将许文峰贬的一无是处,最后居然有人放出豪言,只需一人一骑便可取了许文峰的人头云云。
见得麾下将领并没有因为许文峰屡战屡胜而害怕,反倒是个个战意高涨,虽然有些人吹得有点大,但这时候也不好打击众人的积极性不是,所以坐在上首的吴聪只是含笑看着,却也不制止属下们的吹捧。
不想就在麾下们口若悬河吧许文峰贬的一无是处的时候,帐中一人忽然开口道:“这许成并非什么土鸡瓦狗,巴郡叛蛮便是被此人平定!”
一众正在志得意满,吐沫横飞相互吹嘘的帐下众将仿佛是被人掐住了嗓门的鸭子一般,猛然止住了嗓子,整个大帐陡然一静,这与之前的热闹成了鲜明的对比,让的帐内的一众武将觉得古怪之极。
吴聪闻声看向开口那人,眼中不由闪出一丝厌恶。
这人名为崔颢,据说乃是博陵崔家的旁系族人,之前也是征蛮大军校尉,当初吴聪等人起事,这人便不同意,后来见众人杀了萧瑗,遂不得不协同起事。
不过纵然是起事之后,这人也和自家这些人表现的不同,这人从不纵兵掳掠,但有敢于率兵掳掠的麾下将领,均会被此人斩杀,这就让此人极其麾下兵卒在叛军之中显得格格不入,为大部分叛军将领以及兵卒所不喜,你想大家都是叛军,尼玛我们烧杀抢掠,凭什么你就不去烧杀抢掠,都已经做了婊子,你丫还立什么牌坊?
可此人依旧我行我素,让的包括吴聪在内的大部分军官厌恶,不过此人手中握着征蛮叛军之中的唯一的两千骑兵,战力极为强横,且身后也有大家族支撑,是故纵然现在吴聪添为叛军最高统帅,也不敢轻易拿他开刀,只能晾着他,抻着他,平时都不怎么理会他。
好在这崔颢也比较识趣,平时的时候基本上不怎么发言,哪想今天像是吃错药了一般,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直接给正兴致高昂的众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姓崔的,你别张别人的志气,灭自家的威风,什么平定叛蛮,那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气,再说功劳也是太守李颙的功劳,也是朝廷的功劳,若不是那李颙提出了招抚叛蛮的策略,就凭他许成怎么可能平定了叛蛮!”
众人只沉默了一小会儿,那郝猛便率先开口喝道,对于走运的许成,他自然是嫉妒的,只认为这人走了狗屎运,都是平定叛蛮,自家这边才是正规军,他许成带的兵只不过是当地的郡兵,对于这些战力几为渣渣般的存在,身为大汉正规军的郝猛当然是看不上的。
但就是这些他看不上的郡兵,居然被朝廷认定打败了叛军,且其头头许文峰也因此获封讨逆校尉。
都是平定叛蛮,自家还是朝廷正规军,可弄到最后,自家反倒成了叛军,而对方却是发达成了讨逆校尉不说,现下居然被朝廷委派前来广汉郡讨伐自家,你说这口气郝猛怎么可能咽得下?
是故听得崔颢突然开口为许成说话,虽然崔颢说的乃是极为客观存在的事实,但还是让郝猛不喜,开口就是一顿乱削。
崔颢却是不理会郝猛,而是抬手对着吴聪微微拱了拱道:“将军,许成此人不可小视,还请将军慎重对待!”
这话说的让帐中诸人不喜,当下以郝猛为首的军官纷纷开口驳斥崔颢,崔颢似乎是不屑和这些人多加辩论,说完之后便垂首看向面前桌上的酒杯,似乎这铜质酒杯乃是金玉雕刻一般,其中包含各种艺术文化性质。
耳中听得郝猛们越说越不堪,为了大局计,吴聪当即摆摆手让郝猛等人停住。
虽然让郝猛等人停住,吴聪却也并不同意崔颢的看法,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崔校尉,你是不是担忧过甚,不说我军占据的雄关葭萌,单说我军兵力就比许成多,这许成不足为虑!”
“的确,许成兵力不多。”听得吴聪这般说话,崔颢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旋即继续道:“不过将军不要忘了,这许成麾下可有近三千精锐蛮兵,其后一万人中也有近五千蛮兵,蛮兵战力如何,不用我仔细说,大家应该都深有体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