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许文峰摇摇头道:“既然这曹谦围观清廉,怎么会无缘无故派了北部督邮过来捕拿甘县令,甘县令,之前你和这北部督邮有仇?亦或者是你和现任的太守曹谦之前有过过节?”
甘瑾立时摇摇头道:“曹太守的名声之前我们甘家也是听说过的,毕竟我们甘家和蜀郡的人也有生意来往,但也只是听说,并没有和曹太守有过交集,至于这北部督邮林觉,是涪陵林家人,涪陵林家也是走水上生意,所以和我甘家多少有些冲突,但我却和这林觉没有直接照过面,他应该不至于因为自家生意上的事儿直接针对我,毕竟谁都知道现在我甘家和校尉大人……”
说到这里甘瑾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道:“是了,我明白了?”
“什么?”许文峰见状不由追问道。
“大人,这事儿下官也是猜测,也不知道准不准确。”甘瑾说到这里却顿了顿,转而看向唐诗道:“唐县尉,你记不记得在曹太守过来之后便立即行县,到咱们宕渠县的时候咱们曾作宴款待曹太守,许校尉当时因为有事并没有来,曹太守身边的人便神se不愉的询问过许校尉的事情,咱们代为说过之后,曹太守曾表示无事,并且大加赞赏过许校尉?”
唐诗闻言想了想道:“是有这么回事儿,我记得当曹太守似乎是很推崇许校尉的样子?”
“推崇,嘿……”甘瑾闻言不由一笑道:“唐县尉,你也是异人,可能不知道,许校尉现在在巴郡百姓之中口碑如何,那几乎就等同于万家守护神的存在,若是之前李太守在的时候,也唯有李太守的声望可压过许校尉一头,现在李太守回京就任光禄大夫,整个巴郡就数许校尉声望最高,曹太守初来乍到,声望根本就没有办法同许校尉相比,纵然是他来过之后立即行县,清理旧案,休息养民,这声望却也没法超越许校尉……”
许文峰听到这里却是明白过来,身为太守,曹谦一来巴郡自然要收拾民心提高声望,这样才好施政,可之前因为李颙的卖力宣传,许文峰这个打败了板楯蛮、还给百姓声望的许文峰绝对是声望第一,短期之内乃是不可超越的存在。
后曹谦行县,到了宕渠显然是想和许文峰见一面,但是许文峰却因为现实中去治病,只留下一个肉身托管给系统,自然不会出来和曹谦见面,所以曹谦的会面失败。
而曹谦身为一个读书人,身为一个士人,绝对会认为许文峰乃是故意蔑视他,不管是在现在的大汉还是在以后的各朝各代,这些个近乎掌握着历史走向的读书人哪一个不是自视甚高,他一个堂堂太守,固然不会主动来拜见许文峰,那就显得太掉价了,按照他的理解,说不得许文峰应该主动去拜见他,毕竟许文峰这个校尉部的两千兵额的粮饷可都是他巴郡郡府之中出的。
尽管两人都是两千石大员,且互不统属,但是在大汉这太守就是一郡最高长官,统帅郡内包括军政和民政在内的所有事情,可以说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本身许文峰这个校尉部duli于郡兵之外就让郡府不爽,但还用着郡府的粮饷,换做谁都不可能无视。
可偏偏许文峰不识抬举,不来主动拜见,于是,曹谦自然是盯上了许文峰,于公,只有打压许文峰他才能成为巴郡声望民望最高的人,这样才好管理郡县,与私,许文峰不去主动拜见,这却是折了他的面子,他虽然为官清廉刚正,但他也是人,是人就会有脾气。
不过许文峰不归他统管,他不能直接对付,于是和许文峰关系最好的甘家便首当其冲了,而作为甘家唯一出仕的甘瑾,又经营的乃是许文峰的地盘,不办他办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