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贵只感觉一道天雷劈在自己的头顶上。
董滢秋,赵景涛。
这两个名字他已经几十年没有听人提起过了。
但是这两个名字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因为一个是他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一个,则是他自己!
见他分神,陈器才不客气,直接一拳“旱地惊雷”打出。
拳风来到彭贵面前时,剧烈的危机感才将彭贵从短暂的失神中唤醒,匆匆忙忙硬接了这一拳。但是因为准备的不充分,直接就被打的连退数步,然后“哇”的一口吐出血来!
陈器收拳而立,这一次却没有乘胜追击。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彭贵使劲吐着血,惊恐的看着陈器,“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块令牌告诉我的。”陈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它告诉了我很多东西,包括了你的一生。”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所谓神物,自然有不可思议的威能。”陈器不屑的道,“只是这神物落入你们手里,却只被你们发掘出梦境里诅咒杀人的不入流的手段,实在是悲哀!”
“怎么会这样?!”彭贵发出了杜鹃啼血一样的哀鸣。
“其实我有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陈器幽幽的道,“有时候我回想起来,也不知道是该恨彭旭东和你,还是该感激你们。幻梦令,就是你们用来诅咒杀人的那块玉牌,其神妙无双,你根本都无法想象!原本最应该得到这一切的肯定是你们,而我,只是一个略有天赋的普通人,终自己一生的努力,或许只能止步于脱胎,最多最多,就是超凡宗师。”
“但是,这天大的机缘被你们拱手相让,我的未来就走上了另外一条道路。我得到了S级的武学,得到了许多好东西——比如说髓膏,你听过没有?那就是这块玉牌给我的。靠着这髓膏,我一年可以有上百万金币的收入,资源?我再也不缺了!而且这块令牌的妙用,我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原本我以为我这辈子最终的目标是宗师,而且那也要靠机缘,不是光有努力和天分就能达到的。但是现在,我毫不客气的说一句,宗师对我而言只不过就是我道路上的一处驿站,我一定会超越宗师,达成宗师以上,从此封侯拜将,得万人敬仰,立于天地之间!”
陈器蹲下身子,认真的看着彭贵,“这些话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你要知道一个人心里有了秘密却连最亲近的人都不能说,这是一种煎熬。但幸好,我又遇到了你。不管是冤家路窄也好,冥冥中自有报应也好,我们总算是遇到了,而且现在,你这残废之躯已经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对你说出这些话,我心里舒服多了。而且你看,这份机缘原本就算不是彭旭东的,也不可能是我的。但偏偏彭旭东想害我,可最终却成就了我!彭贵啊彭贵,说说吧,彭旭东在哪?我真的要当面好好谢谢他呢。”
“你……你休想!”彭贵大喝一声,猛然发力,恍若惊雷,一掌朝着陈器狠狠拍去。
这一掌只攻不守,赫然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但是陈器眼中却露出了嘲弄之色,“唰”,一道黑光闪过。
陈器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彭贵的身后。
彭贵保持着那个姿势,惊骇的低下头,他的左腿缓缓的离开了身体,失去了左腿的支撑,彭贵仿佛这时候才试到痛感,惨呼一声,摔倒在地。
“我把最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了你,自然不会让你活着离开,”陈器在他身后悠然道:“忘了告诉你,这把刀也是从梦境之中带出来的,它的名字叫做‘藏锋’,好听吗?”
“你……你……”
“说吧,”陈器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彭旭东在哪。”
彭贵死死咬牙,他倒也硬朗,腿断之处鲜血喷涌,他除了刚开始惨叫一声以外,现在竟然都死死要紧牙关,一声不吭。
“不说也没关系,”陈器笑道:“你以为我真的就那么在意彭旭东?我就是随口问问罢了。之前在怒风武院的时候,彭旭东就不被我放在眼里,如今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更不会在意他了。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之前破了他的诅咒,他一定被反噬的很厉害吧?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废了,而且他身边也应该只剩下你这一个忠仆了对吗?我杀了你,要不了多久,彭旭东自己也就会死了。”
“不!”彭贵突然大喊道,“少爷不能死!少爷不能死!”
他猛的用一支腿支撑着,冲着陈器“砰砰”磕头,哀求道:“我求求你!算我求求你!少爷之前的确是有错,但也是他年轻气盛不懂事,而且他已经得到惩罚了。没错!他被诅咒反噬,心脉重创,现在躺在床上连正常的行动都不可以了!我来荒界,就是为了给他寻找药物帮他续命!”
“我求求你,看在你得到这么大好处的份上,我求你救救少爷吧!他什么都不知情的!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但少爷压根不知道!你杀了我,救救少爷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