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丁用完全没有想到的语气说道:“即使这样亲眼看到,也令人无法置信啊!因为她的外貌非常像一般人类。我一直认为她是普通的小姐...不对,完全是一般的女孩...”
这时,新堂惠蓦地像自动人偶似地起身,笨拙地”喀喀”转动脖子,同时目不转睛地瞇眼看着杨曦的脸。
“晕车......”
“是吗。”
将车窗快速打开,扶着新堂惠来到车窗边,“呼吸下新鲜空气会比较好哦,如果想吐的话,就直接吐到外面。”
好在新堂惠吐出来之前,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下车后,塞巴斯丁背着因为晕车而摇摇晃晃的新堂惠:“那么,我们也要换一下衣服。待会儿在用餐的地方再见面吧!”
行了一个礼后才离去。
这是耸立正西区山岗上的大宅邸。
充满开放感的玄关是只有房盖、柱子而无墙壁的建筑方式...一大排并列的女仆们一齐低头行礼...水晶吊灯、擦亮的大理石地板、附有黄铜制扶收的楼梯...
在其中一个女仆的带领下走进安排的客房,一打开门,就看见格外宽大的房间陡然在眼前扩展来;正面的大幅落地窗可以将街上一览无遗,还有舒服的沙发组合和四十吋的高画质电视;从轩尼诗为首的洋酒品牌,一大排并列在玻璃橱柜之中,置有垂纱布帘双人大床的寝室再度大到令人吃惊。
原本杨曦所居住的豪华别墅和这里一比,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果然不愧是大财阀,真会享受!”杨曦忍不住露出了羡慕的表情,抚子也被这里的环境惊叹到了。
即使有花不完的钱,没有步入上流社会的杨曦充其量就是个暴发户,想让他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品味,没有经过时间的沉淀是不可能的!
“请不要感到拘束,不管您有任何要求,我们都可以帮忙做到。任何事情都可以尽管吩咐我们,请千万不用客气。”女仆有礼貌地行一个礼后,就从沉重的门离**间。
同时,新堂家的当家主人——新堂惠也正迅速地脱掉身上最后一件**。
专用的宽阔浴室里罗列着朴素的陶制浴缸和镶金边的等身大穿衣镜,她幼小的肢体完全暴露在热气的另一边......
她轻轻地把印有小熊的可爱**丢到篮子里,用发带简单绑好浓密的卷发,光脚走在磁砖上,然后将身体沉进装满热水的浴缸里。
“呼~”
她舀起热水粗略地洗了一下脸,然后倒入柑橘入浴剂搓出泡沫后,再慢慢地仔细洗净身上的汗渍,感觉相当舒畅。
她边洗边呆呆地想起刚才那位少年的事......
“那孩子相当强耶!”到下巴为止的身体部位都浸泡在热水中,喃喃自语。
“就是不知道比不比得上那个家伙...那个绝对赢不了的家伙...”
“明天...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已经习惯的虚无感像装满沙子似地充满身体。新堂惠不知何时小小声的开始唱起歌来,那是她老是哼唱的歌曲——
唱着呼叫死亡的歌曲......
唱着和死亡玩耍的歌曲......
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新堂惠轻轻地从浴缸起身后,没有擦拭身体就这样裸着**的身躯走到浴室外面——从十多年前开始,就不担心感冒这种事了。
浴室邻接着新堂惠的卧室。
高耸的天花板、空无一物的广大房间,床铺和壁祇是清澈的蓝色。半年前搬到这幢宅邸以来,塞巴斯丁曾多次想用花和家具来装饰她的房间,然而每次都被她丢掉。
对她来说,拥有东西正是某种痛苦。
只有一整天都开着,特别订购的大型电视放在中央处。因为房内电燎没开,所以电视光线变成唯一的光源,上头正在播着惠喜欢的动物节目。电视的前面则是大沙发......
陈旧的小熊布娃娃坐在沙发上。。
那是新堂惠拥有的少数玩具——而且是她唯一的朋友。
拿起那只熊,新堂惠用裸身用力抱紧布娃娃微笑着说道:“谢谢你陪我直到今天。”
同时间,管家塞巴斯丁用湿毛巾粗略地擦拭后,换上新的管家服,担任起迎接客人的前线指挥。
在大客厅的对面——
他正在对坐成一列的女仆们教诲训话:“因为大家才刚搬到这里没多久,也许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但是一定要好好地招待杨曦大人和他带来的女孩子。拜托你们啰!”
“是的,我们知道了!”
因为塞巴斯丁的喜好,所以他完全无视女仆的经验或是本领等事情,只要具备声音大和有精神这两个条件就好,因此被雇用的女仆全都是活力充沛的女孩子们。大家规规矩矩地以喊口令的姿势,声音响亮地回答。
塞巴斯丁大大地点头,“很好,那么解散!”
女仆们很有气势地快速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后,塞巴斯丁从口袋取出怀表,啪地打开盖子。
“太太、先生...请、请保佑小姐。”
他轻轻捧着怀表里的小照片,祈祷般地说道......看起来大概十七、八岁的少年和少女在照片中露出开朗的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