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四人全都捧腹笑了起来,柳晗烟道:“不要紧,反正明天过年,你有新衣服穿。”周清竹在上面急道:“那王哥哥你先闭上眼,我才下来。”王厚笑道:“天这么黑,哪能看到呀,要不你们四人在这里,我可要先走啦。”
金敏慧急道:“不行不行,王哥哥,你还没有看我和李姐姐能不能跳起来呢!”王厚道:“那你们试试看。”两人同时拔起,金敏慧跟先前的柳晗烟一样,也是倒栽下来;倒是李智贤身子轻盈地在空中转动,白衣飘飘,姿势优美之极。
王厚赞道:“李姑娘真是聪明人,一点就会。”柳晗烟又伸手过来:“书呆子,你这话是说我们都笨蛋了?”吓得王厚一躬身,向密林外冲去。
五人展开身法,一路上不见一个人影,很快到了白鹿观。刘清岭守在门口,见五人回来,忙道:“你们可回来了,师父在大师父那里,怕你们着急,就让我在这儿等着,好告诉你们一声。”
周清竹奇道:“师父在大师父那儿干什么?”“大师父受了伤,师父在那儿陪他。”周清竹一凛:“什么?大师父怎么受伤了,要紧吗?我去看看。”刘清岭一把拦住她:“小师妹,师父说了,你哪儿都不准去,大师父是被人暗算的,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是谁,需要处处小心,留在观里做好防范。”
王厚皱起眉头,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情,他清楚烟儿四人武功大进,即便碰到高手,四人联手也足以应对,便道:“你们就在这观里候着,我过去看看。”“王公子,你要小心,”李智贤一边招呼王厚,一边拉住柳晗烟,劝道,“柳妹妹、周妹妹,我们进去罢,还不知那边情况如何,现在跟过去,只会添乱。”
王厚应了一声,身子已在三十丈之外,展开踏风步,在山道上风驰电掣,不一会到了东林寺。山门紧闭,王厚也来不及叫门,从围墙上飘身而入,只见寺院内灯火通明,方丈室门口站着满满的僧众,王厚此时仍蒙着面纱,不过这些天他经常过来,僧众并没有阻止。
不可大师躺在床上,脸色铁青,大痴道人在室内坐立不安,苏州门乐门主、栖霞寺云相方丈见王厚进来,都是一怔,他们在景德镇郑家见过这身打扮,与眼前这人一模一样,莫非……是那个多情杀手?
王厚没功夫理会两人,问道:“道长,大师怎样了?”大痴忍不住又骂起来:“不知是他娘的哪个卑鄙小人,趁闪电时大家都没有防备,偷袭了老和尚……刚才我们查看了,后背漆黑一团,有碗口大小,肯定是挨了铁锤之类的重物,乐门主和云相方丈轮番输送真气,一点作用都没有……老和尚气息微弱,恐怕快不行了。”
王厚大吃一惊:“什么,这样严重!这山上可有好的医生?”这话倒提醒了云相方丈,刚才他和乐门主、大痴只顾着为不可方丈运功疗伤,也没有想到去请医生过来,此时忙道:“道长,听说天池寺云光方丈医术高明,要不,你去请他来看看?”
“那个老东西又不是不知道老和尚受伤,当时就站在旁边,你们不听他在山上还说不打扰之类的屁话,明摆着就是幸灾乐祸,现在去找他,不起作用还落个窝囊气。”大痴连连摆手。
王厚听大痴道长这样说,便道:“我知道天池寺的位置,我现在去请圣光方丈过来。”大痴喝住他:“王小子,你不要去!那老东西医术怎样我不知道,但心眼坏得很,他即使来了,也不会上心救老和尚,我们想想看,有没有好的办法。”
王厚锁着眉头想了一会,伸手为不可大师号脉,迟疑片刻,面容慢慢舒展:“道长,听你刚才说,大师是被铁锤之类的硬物所伤?”见三人都点头,续道,“我或许有办法,你让无关的人全部退出去,我来试一试。”
大痴闻言大喜过望,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不过此时他也没有好的办法,一把抓住王厚的手叫道:“你说的是真的?快快快,乐门主和云相方丈留在这里,其他人赶紧滚出去!”
见众人退去,王厚方道:“大师的脉道拘急,气机不利,肝失疏泄……虽然受伤极重,但与道枫在武林大会上所受之伤极为相似,只是大师伤得更重些。我于年前意外得到三只五色佛手,一只已被道枫服用,一只赠送出去,还有一只没想到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