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房间,在一个粉衣女子的带领下,沿着长廊转过几个弯,在一处房门前停下。门关着,粉衣女子敲了几下,里面有人粗声喝问:“谁?”粉衣女子答道:“有人要见宋堂主。”
不一会,门从里面打开,一人粗声问道:“正在兴头上,什么人找宋堂主?”王厚扫了一眼,房间里六人,开门的是竹竿子,宋堂主和菜包子坐在上方,女的是六十九朵、八十九朵,脸上红扑扑的,正在梳理头,另一个女子不认识。
竹竿子见是王厚,觉得有些面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王厚推开他,拉着李智贤走进房间,众人见了李智贤,都被她的长相惊住,便是六十九朵等女子,也没有见过生得如此标致的女子,心里不觉生出醋意。
“吙吙吙,秦副教主就是会办事,知道我哥俩今天大老远从淮安来这儿,不仅请吃请喝,还不知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小美人,”菜包子站起身,色迷迷地看着李智贤,又向王厚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王厚伸手一指,菜包子扑通一声跪在李智贤的面前。王厚沉声喝道:“菜包子,你胆子太大了,还认识我吗?”菜包子挣扎一下,觉得肩上似是压着千斤重物,无法站起。
王厚从怀里掏出李帮主赠送的蓝白玉瑗,举在手中问道:“你们可认识此物?”三人齐齐看来,宋堂主、竹竿子慌得碰倒椅子,两人与菜包子并排跪下:“叩见帮主特使!”哪里还敢抬头。
“哼!我原以为上次在海州堂惩戒你们后,会有所收敛,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见了美丽女子还敢胡作非为!”王厚越说越有些生气,“帮主要我来治理淮安分舵,我没有时间去淮安,正好在这儿遇到你们,你们自己了断罢。”
三人哪敢多说,“仓”地拔出匕,就要刺向自己的大腿,李智贤吓得连步后退,王厚见了,长袖一挥,三把匕已经到了手中:“罢了,暂且记下你们的过错。桃花教与我盐帮关系非同一般,你们今后多些关照,但若敢乱来,小心狗头!”一抖手,匕分别插进三人的髻当中,直吓得他们连连叩头。
王厚搂起李智贤,李智贤只觉得身子一轻,已经飘身在长廊外。一眨眼,到了原先的房间门口,这才被王厚放下,双脚落到地上,却恍如做梦一般,腰间被搂的感觉仍在,脸上不禁一热。
秦副教主见两人进来,问道:“公子做什么事情都快,没找到他们罢?”王厚笑道:“还是秦姐姐懂我,他们吓跑了。”秦副教主盈盈一笑:“公子说笑了,没事就好……还不快拿酒来?”
大痴道人还是第一次喝“桃花曲”,直觉得醇香四溢,连声赞叹:“老和尚,做和尚有什么好,这么好的酒都喝不成,你比那些九华山的和尚还要吃亏,他们看不到也就罢了,你看到了、闻到了,可又不敢喝。”不可和尚只是品着香茗,吃着桃花瓣烹制的素菜,却也津津有味,对大痴的话理也不理。
饭后,众人闲谈一会,九桃过来道:“秦副教主,今天真是奇怪,‘送人命’他们竟然主动付了银两,还是双倍的价钱。”秦副教主看向王厚,见他正和张清陵说着什么,似乎并没有听见九桃的话。
不一会,王厚对秦副教主道:“秦姐姐,我们八个人需要五个房间,道长和大师一个房间,烟儿和阿竹妹妹一个房间,李姑娘和金姑娘一个房间,我和张道兄说了,分别一个房间。”
柳晗烟道:“这个安排还算合理,秦姨,六十九朵今晚在哪儿?反正有人单独一个房间,闲着也是闲着。”
秦副教主笑道:“既然烟儿都这样说,那我就把六十九朵喊过来……陪张道友?”张清陵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不习惯。”说得众人一阵大笑。
王厚笑道:“秦姐姐,你明天安排人早点去请林姨过来,我们最多在这儿待一天,后天一早就要动身。我想让李姑娘和金姑娘留在总坛。”
秦副教主看了她俩一眼,问道:“公子,这两人秀色玉颜,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貌美的女孩儿,留在总坛,你也舍得?”
李智贤和金敏慧对望一眼,金敏慧道:“王哥哥,你还记得那日带我从鬼见愁峰上下来,我问你的话么?”
王厚一愣:“什么话?我不记得了。”“那天,我问你武林大会之后,你准备去哪儿,你说准备随郑和下西洋,然后我说西洋肯定很好玩,又问你……能不能带上我和李姐姐?”金敏慧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竟然声音轻得连她自己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