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人匆匆跑了过来,众人抬头看去,不觉有些好笑,正是昨晚演俳优的那个胖子。 胖子径直小跑过来,笑道:“各位爷、公子、小姐,你们还没走啊?”
庄昭雪问道:“昨晚就是让你把倭寇说来了,现在要我们往哪儿走,是要跟你去打倭寇吗?”
胖子搓搓手道:“不敢不敢,我一早就听说,昨晚佛爷和道爷勇斗倭寇的事情,心里仰慕不已,就过来拜望,没想到各位都是大侠,而且还都没离开这儿。”
大痴板起脸:“怎么,你希望我们走?我们准备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呢。”胖子躬身道:“道爷说笑了,京城还有二十多天就要办武林大会,你们不去看看?”
柳朝晖道:“还有二十多天呢,去那么早干什么?”胖子闻言拱手道:“那剩下来的这些天,就让在下来陪陪各位大侠……话说天津卫虽然建城时间不长……”
“好了好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直说罢。”庄昭雪打断他。胖子又向庄昭雪拱手道:“这位小姐,在下真的是仰慕之情不能自已,所以就来拜望,敢问道爷、佛爷来自哪里?”
不可和尚见他一脸诚恳,合十道:“阿弥陀佛,老衲是庐山东林寺的住持不可,这位是庐山白鹿观的观主大痴。”
“拜见两位爷,在下一定要将你们勇斗倭寇的事情四处宣扬,扬我天津卫的志气。”胖子站直身子,有些慷慨激昂,又向不可大师深深一拜,“不知两位爷使的是什么武功,能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张清陵道:“我师父用的是扬帆拳,不过,我大师父的雷雨诀更厉害。”大痴闻言恨不得煽清陵一个耳光:“我们的扬帆拳那可是周颠仙人创出来的法术,你只懂个皮毛,胡说什么?”直说得张清陵不敢抬头。
胖子笑道:“好!我这就回去整理加工,让各位爷的英勇事迹广传天下,激励更多的来打击倭寇……各位慢玩,在下告辞。”拱拱手大步迈了出去。
庄昭雪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这人很有趣,只是我总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大痴道人却叫道:“来来来,老和尚,到你走子了……”
庄昭雪趁两人走棋,向柳朝晖使了眼色,两人躲进房间闲谈了很久,出来时也不知道长和大师谁胜谁负,只见大痴瞪着眼睛问张清陵:“你说,到底是我厉害还是老和尚厉害?”张清陵哪里敢说话。
便在此时,五个戴着道笠、蒙着青纱的白衣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为一人哗的打开手中折扇,将“多情杀手”四字晃了一下,另一人冷哼一声:“就在这里!”
众人不知对方是什么来路,是敌是友,但看“多情杀手”四字,就知道他们来者不善。柳朝晖、庄昭雪对“多情杀手”有所印象,柳朝晖当即抱拳道:“原来阁下是一个月前,在日照以一人之力,将青州派三十多人打得落花流水的多情杀手,久仰久仰!”
见白衣人一愣,庄昭雪问道:“我也听说此事,大侠当是正派人物,我们虽然不敢自称正派,但也并无劣迹,不知五位大侠找我们有何事?”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其中一个白衣人指向庄昭雪:“你!小美人过来!”转身进了庄昭雪的房间。
庄昭雪哪里肯进,站在院子里愣,她不知来人是谁,为什么偏偏要找自己,又如何知道自己住在那间客房?大痴一拍石桌就要怒,忽听为那人见四周没有别人,掀起青纱一角,轻声道:“庄姑娘,快进房去。”
庄昭雪见是王厚,很快明白过来,赶紧快步走进房内,门很快关上,里面隐隐传来笑声。院子中其他四人也看出是王厚,大痴皱眉问道:“王小子,你在搞什么鬼?”“这里说话不方便,道长,我们进你房间去。”五人也是进了房间。
王厚取下道笠将事情经过说了,大痴击掌道:“王小子做得好!那些女子也是可怜,盐帮是什么玩意?”王厚道:“道长,当初我们在柘汪镇,就是清竹妹妹中迷香的那地方,那汪氏兄弟俩就是盐帮海州堂的。”
大痴一瞪眼:“那我当然知道,我是说天津卫的盐帮就在天子脚下,怎么也敢胡作非为、欺压善良?”不可和尚则道:“王小施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是功德无量,只是此去京城,可能会有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