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怎么说。
由于失血过多,杨广的身躯已经难以保持住一开始的强硬姿态了。此刻只是犹如孱弱的病人一般,虽然站立着,却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般。
我呀,可不是为了能够活下去,才说那句话的。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你交朋友。
无论你是疯子,是妹子,还是杀人狂魔。
我只知道,经过对拳相向后,我想要和你成为朋友!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
因为我不想孤单一人,所以只能这样说了,只好这样说了。我呀,是个,如果旁边没有朋友在支撑,就会变成废材的人。
你不是有着很多的朋友吗?
即使有着朋友,也可能是孤单一个人的。对我来说,唯一的不孤单,就是不断地交朋友,交朋友,然后...
在死亡那一天的到来之前,我才能够安心地挥动拳头。等到死亡的那一天,我才能够安心地闭上双眼。
我...想要你的身影,也描绘在我的人生画卷里面。
我既无法理解这种行动,也不想去理解这种行动。
镰刀贯穿了杨广的身躯,然后鲜血四溢:即使如此,你也依旧想要和我交朋友吗?
杨广露出了微笑,轻轻摸着对方的头道:你果然和我很像呢。
因为谁也无法接近自己,所以就只能去通过伤害别人来靠近他人。
但这是错误的。人类呀,虽然制造出了武器来伤害同类。但也制造了武器来帮助同类。
所以...好好地感受一下吧。与我所对拳的这一瞬间。被我的拳头所击中的你,究竟是怎么样的感受。好好体会一下吧!
拳头再次落在了少女的脸颊上:无论多少次,我都会与你对拳的!
镰刀挥动。拳头挥动...不断重复着的死循环般,谁也无法阻止,谁也无法拦截。
杨广身上的伤口,甚至有不少已经开始结疤了,但即使如此,他们两个人的相爱相杀也没有停止过。
这种温暖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无法理解,实在无法理解。
胸口暖洋洋的,明明此刻所位于的地方,连当初修炼时的岩浆地狱温度一半都达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自己居然会感觉到快乐?
自己居然会在杀戮以外的地方感觉到愉悦。
果然很奇怪。
眼前的男人是障碍物。必须排除。
否则心灵就安静不下来,必须排除掉他。
红噬之龙大人,贵安。
男子非常礼貌地来到了少女面前,少女犹如早就知道般地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在下乃凋零之管家,索菲。这次来此,是为了邀请红噬之龙大人加入我们凋零军团。
我拒...
本来想要拒绝的少女,看着杨广突然停下了口,然后道:同意。不过作为条件。你们并不能限制我的行动。
当然没问题,我们凋零军团在这方面的管理是最为宽松的。
将镰刀收起,少女的头再次扭到了一个让人看完异常不舒服的角度后,缓缓地道:你的名字是杨广吧?
你说。要和我做朋友吧?
没错。
既然如此,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世间的事情,并不是全部都能如你所愿般进行。之后。我会让你面临抉择,究竟是选择打败我来拯救你的同伴。还是选择与我做朋友来丢弃你的同伴。
不过,无论如何。你都将失去固定数值的朋友,这便是你莽撞地向我发出朋友邀请的惩罚。
当然,如果你现在收回刚才那句话,并且承认自己只不过是一时兴起,那么我也会将这个打算收回,如何?这笔交易对你来说很划算吧?
我拒绝。
双眼直视着少女,杨广没有丝毫退让地道:我很清楚,在这里如果退却一步,那么我会被你吃个干净。无论是心灵还是躯体。
呵呵...哈哈...呵呵...哈哈。
犹如机械般的诡异笑容,犹如恶魔般的嘴角弧度,眼前的少女正是以这让人难以忘怀的笑意作为离别的送礼。
那么,我就等着你哭鼻子找妈妈的那一天到来。
少女与凋零之管家离去。
九月和库萝芭这才敢靠近,看着杨广,两人不得不佩服。
你还真厉害呀,杨广,居然敢向那样的人开玩笑。
不,我可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想和她做朋友。
喂喂,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而已,你不需要再掩饰了。
不,我可没有掩饰,我是真的想和她做朋友。
疯了,疯了,你一定是疯了。大叔我居然会认识这样一个疯子。
虽然没有九月表现得那么夸张,但是库萝芭嘴角却挂不起丝毫的正能量笑意:杨广,你真的不知道那个人的事迹吗?
那个人,可是被称为冥府的使者,其所杀戮的生命,如果用来排列的话,大概能环绕半座大型城市。
有那么夸张吗?
如果不是这样,难道你以为凋零军团会收编她进入他们。能进入凋零军团的,可都是些疯子,杀人狂魔,裸奔狂以及九月之流的变态。
为什么大叔我的名字居然会和这些生命并排?!难道大叔我已经劣质到,连名字都是变态的程度吗!而且其他姑且不论,裸奔狂也收入军团。这个军团的首领究竟是多么恶趣味!
咳咳,裸奔狂只是比喻而已。
结果否定掉的只有裸奔狂。而没有大叔我吗!
九月表示亚历山大。
而听完库萝芭的说明后,杨广却依旧是老样子:没关系的。总有一天,一定能和她交朋友的。
算了,我也不去试图说服你。既然你这么决定,那么就肯定有你的道理。话说时间也差不多了?
什么时间?
回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