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程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就算回答了，也没有什么用，也许贩卖集团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可能相信一个梦就让他醒来了呢？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周围人的动静，像是想要找出什么，他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怎么逃出去，逃出这个包围圈，只是这个天台，已经没有他的退路了，而且还有那么多枪口对着他，那么多贩卖集团的人，还有两架直升机，现在他就已经等于插翅难飞了。

而贩卖集团的人都没有动静，那个电子一样的声音，似乎有一点思考的时间，在秋程一直都没有回答的情况下，他也没有追问的意思，而是接着问：“你是谁？”

这个问题一出来，秋程也一样不知道怎么回答，更加有一种想要笑的意思，对方在问自己是谁？“我是谁？”秋程内心也问着自己，问着就想要笑了，这个问题他也想要知道，可以说从一开始发现问题的时候，他都想要知道自己是谁，不管是遇到什么人，找到老张之后，他也想要问一个答案，就是自己是谁，只是从来没有一个答案，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现在一个陌生的贩卖集团，也就是一个陌生的人在问自己是谁，自己都回答不出来，自己现在到底算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秋程最后摊手，一种很无辜的表情，这个就是他现在真实的表情，不是为了刻意这样做给贩卖集团的人看。

而这些贩卖集团的人，听到秋程这样的回答，虽然都面无表情，但是看得出来他们很吃惊。

吃惊于，为什么一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也许这个时候他们都认为秋程是故意在戏弄他们吧！

“为什么你会凭空出现？”沉默了一下子的电子声音，再一次的发出了声音，这回声音没有之前那么简短了：“你做了什么，让我们之前以为你就是赵空，而后又是为什么消失了，你到底是谁，我们不管怎么查都查不清楚你的身份，你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所有的线索都不能证明你是谁，而你却像是跟每个关联的人都有联系，却又不是某一个人。”

听到这些，秋程就知道，贩卖集团一直也在调查他，这个也不奇怪了，按照秋程了解的，自己之前冒充赵空，进入过克隆实验室，这样的情况，对于贩卖集团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事情，在之前他们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打击，对自己恨之入骨也是有可能，想要查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也就不奇怪了。

“你们怎么可能查得出来！”秋程装出一副很淡然的样子说：“特工部都查不出我的身份，你们怎么可能查得出来呢？”

电子声音像是之前一样，安静了一下，秋程知道这个远程控制的声音，也许需要时间，也就是说，可能不止有一个人在控制，这种显然像是一种相互商量，或者说，这个就是某种东西，带有一定的延迟。

“那么，你是不是徐健？”那个电子的声音在问，却是一种质问。

这个才是秋程认为合理的问题，他和老张在推理的时候，认为贩卖集团会想到这里，认为自己是徐健，然后才对自己下手，这样认为，才是合情合理，一切都说得通，而他也想到了自己抢来的那个手机，明明是在找赵空的记忆。

之前秋程不明白，现在可以想明白了，如果贩卖集团推断自己就是徐健，那么在克隆实验室的时候，他们就会认为自己这个徐健，弄走了赵空的记忆，那么他们就想要得到赵空的记忆，而他们也知道自己身上没有徐健的记忆了，剩下的就是找赵空的记忆，还有自己这个徐健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