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喜悦,“太好了,有多少?我都要。”
老王仔细的想了想,“不是很多,也就三五斤吧!”
三五斤啊!
萧清扬眉头上扬,这颗心终于落定了。
老王给掌柜和萧清扬各倒了杯茶,看到萧清扬的双手时,眼皮抖了抖。
“药材不忙,在那里跑不了。”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小瓷瓶、一圈细纱布,“先把你手上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伤口我帮着处理,老王你给他装药吧!”
掌柜知道萧清着急赶路,接过老王的药瓶、纱布,帮他处理伤口。
白嫩的手掌、修长的手指关节处,被树枝勒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痕。
“忍着点。”掌柜把瓷瓶里的白色粉末,细致的摸到他的伤口上,萧清扬痛的扯了扯嘴角,愣是没发出声音。
“小老弟,呆会你先走,老头子我就有劳老王了。”
掌柜知道他赶时间,主动提出不和他一起走。
“也好。”萧清扬也不客气,大清早的出门,到县城晃了一圈,急忙赶到这里又爬了半天的山,眼看着已经过了晌午。带着多有不便的掌柜下山的确很费时。
“您在王大爷家歇息,我回城给您雇个滑竿上来。”
掌柜毕竟是因为帮他才崴了脚,于情于理这都是他分内之事。
掌柜还要推迟,萧清扬却道:“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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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墨“噌”的声翻身坐,吓了坐在一旁的王茶花一跳。
“婶子你醒啦!”
“茶香怎么样了?”
两人同时开口。
秋墨掀开雪白的被子就要起床。
王茶花急忙上前扶住她,“还是老样子,一直在发着烧,糊里糊涂的。”
太阳的余晖,洒落在病房窗户玻璃上,在雪白的墙上,留下一个窗户的轮廓。
“已经傍晚了吗?我睡了几个时辰?”秋墨随口问着。
“哪是几个时辰,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我都急死了,问了医生好几次,他们说您只是太累了没有关系。”
王茶花扶着秋墨往梁茶香的病房走去。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婶子你以后少操劳一些,睡这么长时间可把我吓坏了。”
秋墨轻轻拍了拍王茶花的手,“好孩子,婶子会注意的。”
心里却在腹议,我这是心累啊!
白色的被单下,小小的人儿面色潮红,梦里不知道,在经历着什么样的痛苦,眉头紧锁,长长的睫毛忽闪着。
秋墨心头一滞,呆愣片刻,悠悠的声音仿佛来自天际:“茶花,好孩子,你先回去吧,免得你奶奶着急,这里有我。”
王茶花很想留下,可是已经一夜未归,再不回去奶奶真该着急了。
秋墨坐在梁茶香病床前,看着护士给她擦拭散热,心里五味陈杂。
凉茶香极不安稳,玉臂一伸从被子里打了出来,落在秋墨眼前,修长的手指动来动去,似乎想要握住什么东西,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