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等两人想明白是个嘛事,至尊宝一拉,这便躲在了两人后面…
要说两人算得也是极快,当时算出这方位便为之而避,那也是来得及,可是至尊宝这样一耽搁时间就过了,瞬间便看那前面都密密麻麻围满了人。
后面冲来那帮人看着全身破破烂烂,带头的是两个褐衣玄衫的青年,旁边则是刚才被乔木果抓伤的泼皮汉子;前面堵路的那帮人只有寥寥几人闲散的站着,可是每个人身上都透着煞气,整个股子血腥味透出,带头是个光头圆脸穿身袈裟的头陀,光是站着就有股说不出的煞气。
只是站着便让人不寒而栗!
乔木果瞳孔顿时猛然收缩,从心底对那前面几人产生了无限畏惧——平心而论,真要是突围冲出去。他情愿面对后面那三五十号汉子,也不愿和前面几人对峙。
脚下微微挪动,做好了突围的准备——可是膝盖才略略弯曲,脚下稍稍有些发力的准备,对面已有两个汉子脸色一动,缓缓走上前几步分列了左右…
先机!
只要一动,他俩便可以横截而出,把乔木果拦在当地!
这帮子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主,怎地会为了帮子泼皮无赖出头?
“别动,”正此时至尊宝轻轻拉了他一把。低声道:“相信我的话。真没事儿!”
众人围将上来,立刻从中便抢出个人来,伸手朝着三人一指,口中道:“哥。便是这两人放了那婊子。还打了我们的兄弟。你一定要…”正是开始那挨打的泼皮。
他伸手指着喋喋不休,旁边走上个清瘦男子,伸手在他肩上一拍:“别说了。没事!都交给我来吧!”
“不错,让二哥来办!”跟着上来个圆脸青年,接着道:“闲事管了,那总得讲出个子丑寅卯的道道来吧,别说平白无故就把我们乞儿帮人给打了——哼哼,大哥不在,我们也不能被人给欺负了不是!”
那清瘦男子‘嗯’了一声,举手给三人行得一礼,口中道:“三位,听说今儿你们把我这几位兄弟打了一顿,顺便放跑了那要执行家法的娘们——我是这咸阳乞儿帮暂时理事儿的,所以便来问问,究竟个什么缘由管我们闲事…若是不能说出个道道,那今儿可就对不住了!”
至尊宝不说话,乔木果又一直提防着那后面几个人,闻达便抢着开了口:“怎么?你们手下强抢民女、欺行霸市,路人都敢怒不敢言,如此霸道凶恶之人,还敢自诩有理么?来来来,有嘛都冲我来,别拉上了旁人!”
这话出口,顿时那男子身后便有几人想要冲将过来,可是他身后圆脸青年径直伸手便是一横——看来这青年和那清瘦男子在帮中威望都极高,这一伸手便把几人拦了下来,只是怒目而视,恶狠狠的望着三人…
“我们是恶霸?”那清瘦男子脸上略略一笑,朝旁边一让,顿时那圆脸青年就从人群中带出个颠颠而来的老人。老人满脸褶子,昏花的老眼红肿布满血丝,抖抖走上前来未语先淌出了两行浊泪!
“陈大爷,您别哭,这事儿我一定给您做主,放心好了!”清瘦男子立刻伸手将老人扶住,劝慰几声转过脸来对着闻达道:
“这位陈大爷自小便在地主家打工,累死累活带大了一儿一女,又欠下一身债给儿子讨了个媳妇,谁料这媳妇好吃懒做不说,还有抽大烟的毛病,逼着自己男人和公公去挖煤,结果窑塌就埋在了煤窑里面。儿子死了,陈大爷也落下了一身残疾,只能靠那女儿给人浆洗衣服做针线活谋生…”
说到往事,那陈大爷止不住呜呜的哭出了声,那圆脸青年连忙上来宽慰,又耽搁一阵…这情形和话儿说着,闻达就觉着有些不对了,可是不等开口那清瘦男子又接着道:
“要说陈大爷有我们接济,这样也能对付着过,只是不曾想那儿媳妇没了大烟就起来坏心,把那小女儿拐到了窑子给卖了,换钱就直接变作了大烟…那你说说,陈大爷这样怎么办?”
“怎么办?把人救出来啊!”闻达直接就开了句:“烟拿回去,换人出来。”他瞅了瞅,冷笑道:“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大本事,难道还不换么?”
“换啊,人家给换,但是那大烟被儿媳妇藏着了,死活不拿出来,你说怎么办?”清瘦男子忽然一笑:“你给出个主意?”
话说到这份上,闻达再不开窍也明白了那意思,脸唰得就红了,嘟哝道:“难道、难道你们这、抓的这、就是那陈大爷的…的儿媳妇?”
“恩!”齐齐便听得一声是,连那陈大爷都开了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