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令狐冲善后的办法虽有了,但杨莲亭却还分析不出令狐冲到底到哪去了,若是不能在三月之内找到并治好他的伤,令狐冲恐怕性命难保。
看着杨莲亭皱眉苦思,宁中则言道:“乐儿,你连日赶路来此也累了,先歇息歇息吧!”
闻言,杨莲亭点了点头,一顿,道:“师娘,麻烦你拿套大师兄的衣裳给弟子。”
宁中则道:“好的!师娘这就给你拿去。”
待得拿到令狐冲的衣裳之后,杨莲亭当即沐浴更衣,稍稍易容修饰,摇身一变,变成了令狐冲。
单单外表,即便是宁中则等人恐怕都分辨不出真假。当然,杨莲亭的气质神态与令狐冲截然不同,若不刻意隐藏,并模仿令狐冲的言行举止,却是瞒不过一些亲近之人。
杨莲亭连夜便派人送信去少林寺。
虽然有杨莲亭为令狐冲辩白,证明了令狐冲没有偷练《辟邪剑谱》,但因为之前令狐冲结交匪类一事,以及令岳不群一而再的被削了脸面,岳不群对令狐冲依旧心生不满。
但岳不群也知道杨莲亭一日不找到令狐冲便一日不会南下,而且他也不想在人前表现得太过薄情寡义,对令狐冲的生死置之不顾。是以华山派一行人也停留了下去,未再继续南下。
“师傅,师娘。”
‘令狐冲’走到岳不群和宁中则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翌日,华山派众弟子对‘令狐冲’的归来是又惊又疑。毕竟,岳不群已经将令狐冲逐出师门,而且还放了狠话。如今‘令狐冲’竟然敢出现在岳不群面前,众人一时间都不由为其捏了一把冷汗。
然而,众人设想中的岳不群怒斥令狐冲。乃至拔剑相向的局面俱是没有发生。
却是只见岳不群和宁中则二人点了点头,面上无悲无喜。
众人一愣,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错过了什么吗?师傅竟然已经原谅大师兄了?”
“师傅、师娘。”
劳德诺眉头一皱。眼中尽是疑惑,走上前对着岳不群、宁中则行了一礼。接着又对着‘令狐冲’行礼道:“大师兄。”说完又狐疑的看了看‘令狐冲’。
杨莲亭嘴角一勾,对着劳德诺一点头。
劳德诺问道:“大师兄气色不错,难道大师兄的伤已经好了吗?”
杨莲亭道:“是的!是平大夫请了几位前辈联手治好了我的伤。”一顿,感叹道:“这一次,我令狐冲得以活命全靠平大夫废寝忘食、恶心沥血想出了医治我的方法,这个人情以后都不知道该怎么还。”
“噗呲!”
听得‘恶心沥血’这个不伦不类的四字,岳灵珊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杨莲亭不但模仿了令狐冲的声音语气。还故意挤眉弄眼,装得吊儿郎当的模样却是像极了令狐冲。倘若不是她早知实情,恐怕岳灵珊都认不出这人是杨莲亭。
劳德诺微微一笑,随即又眉头一皱。狐疑的看了看令狐冲和岳灵珊,心想:那个一见到岳灵珊就黯然神伤的令狐冲什么时候又变回晒脱不羁了?
众弟子亦是心有疑惑,不知道为何之前恨不得亲手杀了令狐冲清理门户的岳不群,怎么就突然原谅了令狐冲?
稍后,华山派众弟子被留在了船上。而杨莲亭与岳不群几人却是大摇大摆的到集市中逛了逛。
杨莲亭假扮令狐冲,除了隐瞒自己的身份之外,自然是想借此打探一下令狐冲的下落,顺便设下引蛇出洞的圈套。倘若嵩山派的人敢来问罪令狐冲,借此由头对华山派发难。杨莲亭却是要让他们来得回不得。
招摇过市了大半天,却是没遇上一个‘熟人’上前来打招呼。甚至都没人暗中跟踪着他和岳不群几人。因为在此之前,暗中跟踪的人都早已经被杨莲亭派来保护华山派的护卫给一一剪除了。
忽然,杨莲亭一怔,猛然停下了脚步。
岳不群不由心中警戒,下意识的一按剑鞘,顺着杨莲亭的目光看去,却是察觉不到什么异常,当即低声问道:“乐儿,怎么了?”
杨莲亭摇了摇头,默然未答,径直的快步向前走去。
岳不群眉头一皱,也不追问,迈开步子,与杨莲亭并肩而行。
此时,杨莲亭与岳不群等人正前方大约五十丈外,身着锦衣华服,手拿折扇,作男装打扮的东方不败正闲庭漫步般向着他们迎面走来。身边跟着一个身着灰白深衣,头戴四方巾的男子,却是那杀人名医平一指。
东方不败武功虽高,但眼力却没好到能在五十丈外便一眼认出走在人群之中的杨莲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