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叶真的激动,愤怒,天羽真人是出奇的平静,静静等白阳散人讲完,他是微微摇头,不以为然的道“白阳道友,你修炼多年怎么还看不透这些,我们修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长生不死,登顶仙界,既是如此,那些世俗情意要之何用。贫道是开创了天羽门,也收了一些弟子,传了道法,道友也知道仙途坎坷,波折万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有所成就的,贫道的那些弟子不成器能怨的了我吗?”
他说的还很理直气壮,叶真听的是咬牙切齿,也就是隐剑符法力强大,不然他的动静定然瞒不过眼前这两个地魄境高手,叶真此刻已是对天羽恨之入骨,是,他和天羽真人其实没有直接的恩怨,但是天羽真人作为天羽一门的祖师,却一手毁了后代子弟,如此做法真是丧心病狂到了极致,想想那些因为心法错乱而死去的天羽门弟子,想想师傅常贵对于天羽真人的崇敬仰慕,还有对自己不争气的自责愧疚,这怎能不让叶真怒火中烧,愤恨狂暴,怎能不让他将天羽真人视为最大的仇人,杀之而后快!
叶真早已是一脸杀气,眼中都已经喷出了火焰,怒火混合恨火足以焚烧一切。
叶真极力克制,让自己保持冷静,复仇不急于一时,他需要机会,但杀天羽真人是不可改变的,已是他最大的目标心愿。
天羽真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树立了一个怎样的敌人,不知道近前就有一个人恶狠狠地盯着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白阳散人也很激动,听到天羽真人的无耻言语,他怒气又盛,怒喝道“天羽,你真是没有人性,你故意传错心法,还说那些弟子不成器,你怎能忍心看着他们一个个就那样死去,你们的师徒情谊呢?”
见白阳散人如此激愤,天羽真人都有些诧异,笑道“道友为何如此激动?他们和你有什么关系?对了,贫道很奇怪,你为什么对天羽门的事情如此关注?为何会知道这些?”
白阳散人沉声道“问的好。你做的好事一个人是一清二楚,是他告诉我的。”
天羽真人眼睛一转,问道“是谁?”继而恍然,道“是天禽吧?”
白阳散人冷笑道“怪了,你不是不认识天禽吗?怎会一下子就想到他?”
天羽真人阴阴一笑道“话都说到这里,贫道还能说什么,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白阳散人凌厉的眼神比之手中仙剑不让多遑,盯着天羽真人,他缓缓道“天禽对我什么都说了,你的所作所为,他是一清二楚,在他知道这些后,他是无比心痛,想不到你会变成这样,他更想不到,你会对他出手,将他置于死地。其实,天禽错了,不是你变了,而是你从来都是这样,阴险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你杀天禽是早晚的事情,因为你不允许世上还有人会神禽经,你传错的心法,也是这个缘故,你自私自利,你顾及的从来都是你自己,天羽,我说的可对?!”
面对白阳散人的厉声质问,天羽真人还是那么冷静淡然,只是神情变的阴冷冷肃,眼神更为冰寒,他微微昂首,以无比孤傲冷峻的姿态说道“不错,神禽经只属于我一个人,天禽他一个扁毛畜生凭什么和我一样,甚至还要超越我,我不能忍受他凌驾在我之上,不,所以我要毁了他,杀了他,这是他自找的!”接着他又无比冷酷的道“天羽门是天禽的想法,是他想让神禽经发扬光大,哼,扁毛畜生就是扁毛畜生,一点没有脑子,发扬光大,世上俗人怎配修炼这部神经宝典,神禽经是属于我的,只是我的。所以我传授他们的心法就是残缺不全,漏洞百出,就是让他们知道神经不是他们所能染指修炼的,他们不配,什么弟子传人,我不需要,再说了,只要我在,就可以创立无数个天羽门,我就是第一,白阳,你修炼多年难道还看不透这些吗?难道还要被那些世俗情感礼数所束缚吗?”他说这番话时,是毫无惭愧之色,显然在他心中,眼里其他人都是废物,生死无关紧要,一切皆是浮云。
叶真听了,险些就被怒气涨破,被怒火焚烧,此人做了这些阴狠毒辣,灭绝人性的事情后,居然还振振有词,认为自己做的没有一丝错误,此人之恶毒,已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唯一反驳他的办法就是杀了他,让他消失,如此才能还世人一个公道,此人该死,他必须死!
叶真忍不住了,真想马上动手,借助隐剑符,他可以偷袭,他是五成把握可以将天羽真人重创,如果白阳散人乘机出手,天羽真人这个恶贯满盈的混帐杂碎是必死无疑。
叶真有了打算,就悄然靠近天羽真人,缓缓绕到了他的身后,凝聚真气,心神合一,元神中的打狗棍感应到了他的心思,已经开始微微震动,暗红光芒微微闪动,随时可以发出雷霆一击,必杀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