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着笑脸将人都送了出去,关上门,谢静淑立即拉下脸来,冲砚泓良大吼:“你发什么疯!”
燕泓良赤红着双眼冷笑:“我发什么疯?你这个毒妇害死了我女儿,这些年我都被你蒙在鼓里,可不是要发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静淑还想狡辩。
燕泓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恩爱多年的妻子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你如何对待陆敏我不过问,可那个还是个孩子啊,你怎么就下得了狠手!”当年燕泓良是打着谢静淑为妻,陆敏为妾的主意,可陆敏倔强着不肯同意,他恼她不为自己着想,所以对于谢静淑的手段是默认的态度。陆敏生了女儿之后,他也意兴阑珊的,只关心谢静淑的肚子,对陆敏母女不闻不问。
房间里的侍女们都退下了,只剩下夫妻两个像乌眼鸡一样瞪着对方,十几年的恩爱假象彻底被撕下。
“你听谁胡说八道的,我撕了他的嘴!”谢静淑气急败坏,当初她为了表现自己贤良淑德,对燕泓良说是将那个女孩送给别人养。
“你还狡辩!大哥都跟我说了!”
谢静淑梗着脖子说:“当初我将那孩子给了大哥,委托他给那孩子找个好人家,而且还给了他一笔银子,他为何要这样污蔑我!”
“大哥如今就在府里,你敢不敢跟大哥对峙!”
谢静淑是死不认错的性子,叫来了燕泓印,她率先开口:“大哥,我敬你是兄长,也信任你的人品,所以才将那孩子交给你,让你给找一户好人家,你为何现在污蔑我说我害了那孩子,让我们夫妻离心!”当初她找来燕泓印的时候,就是打着将他拉下水的主意。
燕泓印何曾跟妇人争吵过,被谢静淑一顿抢白,急的面红脖子粗的,“弟妹,你怎么这么说话,当初是你给我钱让我将那孩子处理了,怎么现在不认账!你自己不动手,就派人盯着我,你给的银子我一两都没动,我这就回去将银子给你送来!”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指使你了?拿不出证据你就是污蔑!”
倒把燕泓印气个倒仰,他一甩袖子对燕泓良说:“这是你家的事,我再也不管了!燕家有这样的毒妇,当真是宗族的耻辱,二弟你抽个时间回去一趟,我们分了宗,以后各过各的吧。”
不等燕泓良说什么,他脚不停歇的出了太傅府的大门,青山追出来要送他回去,也被他拒绝了,自己租了一辆马车,不待停歇的回了家。
“二弟找你什么事?”金氏看到自己的丈夫回来了,急忙上前问道。
“快给我做个饭,饿死我了。”
二儿媳张氏急忙下厨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金氏又问了一遍。
“你让我先喝口水。”燕泓印抱起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几杯茶水。
“怎么,你二弟都没给你水喝?”
燕泓印放下茶杯,叹道:“果然是为了那件事。”
金氏神色一凛,“他问你什么了?你怎么回答的?”
“还能怎么回答?我就说前几年雀儿就没了,他们大吵了一架,谢静淑还污蔑我,我一起之下就回来了,一会儿你将她给的银子找出来还给她,以后我们跟他们分宗,各过各的。”
当初收下那笔钱就是怕谢静淑起疑心,如今倒成了攻击他的武器。
金氏一听,气得柳眉倒竖,“这个毒妇,自己做的事情还敢污蔑我男人!”
“行了,别生气了,以后我们就是两家人了,我们不沾他们的光,他们以后也别想让我们做恶事。”
金氏心中恨恨,她虽然脾气暴躁,心却非常柔软,骂够了方说:“幸好当初我们将雀儿送的远远的。”
夫妻两人唏嘘一番,按下此事不提。
然而,太傅府却不如表面上那样风平浪静。
燕泓良决定明日辞官,并向皇上请罪。
谢静淑却不同意,这样以来,她辛辛苦苦隐瞒的抢夺别人的丈夫的事实就暴露在阳光下,她这些年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都要毁于一旦,甚至有可能影到宫中的太后娘娘。
“她是你女儿,难道如意就不是了?你不为我考虑,也要为我们的女儿考虑啊!”
“你现在想起来她是我女儿了?当初我要管教她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她是我女儿,一个两个都护着,养成现在这个跋扈的性子,你知道同僚都怎么说我吗?连自己的的女儿都管教不好,说我不配做人师!”
谢静淑哭的双眼通红,闻言恨不得抓花他的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意不过是好玩一些,你做父亲的这么说自己的女儿,你还是人吗!”
两人起先争吵还顾忌着,到后来什么都顾不得了,嗓门越来越大,到是吼得全府都知道了。
谢静淑身边的大丫鬟们都吓得瑟瑟发抖,谁知道主子们冷静下来后,会怎么处置她们这些听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