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不知道阿娇翻腾的心思,“阿娇你在想什么,怎么一直在走神?”对着阿娇变得更加粘人,刘彻感觉很幸福。现在的阿娇比任何时候都喜欢粘着自己,每天都开椒房殿看看阿娇,看着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刘彻觉得这个孩子就像是在自己身体里面孕育的,这个孩子还没出生,可是已经占满了他的心。
猛的打掉皇帝伸过来的手,上一世自己冷淡阿娇,把她扔在长门宫不闻不问,其实那个时候她还没下决心废掉阿娇的皇后之位。谁知阿娇却在长门宫和女巫楚服过从甚密。后宫不能容忍有分桃之事的皇后,刘彻一怒之下把阿娇的皇后之位给废掉了。这一世她不能和皇帝唱对台戏,可是她实在忍受不了皇帝在和男宠亲近之后再和自己亲密。
刘彻没防备,被阿娇狠狠地推一下整个人撞在身后铜鼎上,刘彻脸色顿时苍白的可怕,他忍不住哎呦一声,整个人僵在那里不能动了。
“你离开我远一点,以后你要是和韩嫣在一起,就不要靠近我!”阿娇厌恶的语气,仿佛她对着一堆腐烂的东西说话。可是看着刘彻神色痛苦,她只是推了刘彻一下,他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你怎么了?”阿娇看着刘彻脸上的痛苦不像是装的,她忍不住轻轻地扶一下刘彻的胳膊。
原来阿娇在为这个生气,刘彻一阵好笑,她想的都是什么啊。上一世的刘彻也许很难说,但是这一世,自己绝对不会宠信男宠的的。“哎呦,朕要是今天死了,你就是弑君杀夫。我的后背,疼死了。”刘彻挤出来个笑容,强忍着伤痛和阿娇开玩笑。
阿娇见皇帝的额头上渗出冷汗,她感觉到事情不对了,莫非是韩嫣把他弄伤了?真的是太丢脸了,你现在可是顶着我的皮!一个堂堂的大汉朝皇帝怎么能——
就在阿娇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想把刘彻提着耳朵教训一番的时候,“我骑马摔下来了,不想叫他们喳喳呼呼的。你看看我身后的伤口是不是又破了。”
原来是这样,阿娇看着皇帝背后血肉模糊的一片:“伤口这样深,陛下怎么也不叫太医看看。骑马摔下来是常有的事情,有什么难为情的?”
“哼,你不知道,军队里面有些人死抱着战车不肯放手,说什么战车能减少兵士的损失,还说中原人不善于骑马,若是要全都换成的骑兵没等着到了匈奴人的底盘上,士兵们长途奔袭自己先掉下来摔伤了。我是不小心在跳障碍的时候掉下来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落人口实!”刘彻趴在床上任由着阿娇给他上药。
阿娇拿着伤药熟练的敷在刘彻的伤口上,“还有胳膊。”刘彻左边的胳膊也被擦伤了,阿娇上了药,拿过来干净的麻布绷带很麻利的包扎好伤口,她轻巧的把绷带的尾端分成两股系成个漂亮的连环结。
刘彻试着抬抬胳膊,绷带不紧不松,他盯着连环结有些恍惚,阿娇一向不善于做这样的事情,她好洁,最怕看见血污伤口,而且阿娇总也学不会打结子。可是这个阿娇怎么对着这些事情手到擒来呢?这个阿娇真的不一样啊!
伤口换了药,刘彻觉得舒服了很多,他拉着阿娇说闲话:“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叫马跳过一个树桩。结果不知道怎么竟然从上面摔下来了,一只脚还卡在马镫里面,我在地上被狠狠地拖了一段路。他们都吓坏了,韩嫣这个糊涂蛋,竟然要把马给射死。还是卫青比较在行,他从马上跃下来,若不是他我可是真的丢脸了。对了,叫人去看看卫青,伤的也不轻。”刘彻绘声绘色带着点得意讲着上林苑历险记。
多亏了卫青当人肉垫子,他看见皇帝从马上掉下来,卫青竟然也跟跳下来,他抱住刘彻,用身体紧紧地保护住皇帝。要不是卫青舍身相救,刘彻真的要被马拖的惨不忍睹了。阿娇听着刘彻的口风,不由得有些诧异。上一世阿娇就不太愿意的骑马,可是这一世,他却整天泡在上林苑,其实他可以选择不要这样辛苦。只要按着太皇太后制定好的路走下去,做个安稳的守业皇帝安稳一生多好呢。
想到这里阿娇忍不住问:“陛下为什么要这样辛苦?其实这些事情陛可以选择个能人来做。”
“李广虽然忠心勇敢可惜他对着新战法不怎么看得上,其余的人,都是没能领会和匈奴作战的精髓。我们和匈奴决一死战是不能逃避的。我现在不做,总有人要做的。我不想给咱们的孩子留下个难题。”刘彻伸手把阿娇脸颊边上散落下来的发丝拢在耳后。
阿娇不漏痕迹躲闪开皇帝伸过来的手,微笑着说:“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在纵马跳过障碍的时候把缰绳勒得太紧了。”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刘彻的脑子里面一闪而过,阿娇什么时候对着骑术如此精通了?仔细回想他和阿娇成亲以来的点点滴滴,刘彻忽然有个很荒唐的念头,自己能重生在刘彻的身。难道阿娇的身体就一定住着她自己的灵魂么?
作者有话要说:娇皇帝的选择很多,刘娘娘你要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