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麻头冷哼了一声:“是吗?你小时候我可见过你一次。你说你正常,我宁可把眼珠子抠出来。”
青龙气愤得大喊:“放屁,放你的臭屁!老麻头,无冤无仇你怎么污蔑我?你到底和谁是一帮的?”
老麻头现在和谁说话都刺的很:“你别管我和谁一帮,总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龙张口要辨。但是这里猛地震动了一下。
杨念魂哭哭啼啼:“麻痹的。在哪呆着不好往山底下钻。现在可好,地震了。”
铁蛋骂了一声:“闭嘴。”
这时候,又是一下震动。这种感觉不像是地震,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撞山。
铁蛋一把揪住老麻头的衣领子:“告诉我,外面到底有多少只蜈蚣。你最好说实话,不然的话,一旦那东西闯进来,不仅我没命,这个老太太恐怕也活不了。”
老麻头满脸的爱意:“无论你是不是我儿子。你身上有这块胎记,肯定和我们家族有千丝万缕的牵连。年轻人误入歧途不要紧,改了就好。我怎么可能故意害你,让你死在这呢。”
铁蛋满脸不耐烦:“怎么这么多废话?这里到底有多少只蜈蚣。”
老麻头干脆利落:“成千上万。”
铁蛋指了指铜墙:“能撞动铜墙的有多少。”
老麻头说:“两只。一只看门蜈蚣,一只看守八卦眼。守门蜈蚣负责产卵,决定谁是继承人。看守八卦眼的,负责把杨家人中的残次品处理掉。”
八婶这时候说:“不对,我看见三只。”
老麻头想了想:“没错。二十年前的族长没有来过禁地。所以多了一只看门蜈蚣。”
铁蛋又开始揪头发了:“除了这三只蜈蚣,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足以撼动铜墙?”
老麻头摇了摇头:“我们没有遇到。不过,刚才在墙外的那条蛇,和那只鸟,应该有这个能力。”
铁蛋摇头:“不是它们。阿花体内多了一个人,元气大伤,早就溜走了。那只鸟已经被咬死,也不可能是它。不管了,能撑一会是一会。先把这里的事解决了再说。”
铁蛋喃喃自语,向那些小伙子走过去。
那些小伙像是知道了什么危险似得,一步步向后退。但是很快就退无可退,身子贴在铜墙上,惊恐的看着一步步逼近的铁蛋。
铁蛋忽然健步如飞,像是冲到羊群里的恶狼,伸手就抓住了两个。
他提着两个人转了一圈。走到杨念魂身前,反手抽出匕首来,在其中一个脖子上划了一刀。
铁蛋动作干净利落,那人喉咙里喷涌出一股鲜血来。淋淋漓漓浇了杨念魂一头一身。
杨念魂闭着眼破口大骂,但是一张嘴甚至会被灌进嘴里,于是只好闭口不言。
那人的血被放干净之后,杨念魂所在的铜缸白气萦绕,越来越浓,很快就变成一团白云,里面的东西全都看不见了。
另一个小伙见了这个景象,哭爹喊娘,使劲挣扎。铁蛋哪管这些,伸手把小伙提起来就要开刀。没想到那小伙子吓得淋淋漓漓尿了出来,一时间恶臭扑鼻。
铁蛋鄙夷得骂了一声:“你不是挺霸道的吗?扛着大刀砍翻多少人?怎么现在怕成这样?”
那小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抱着铁蛋的大腿一个劲得求饶。
铁蛋冷笑了一声,匕首准确的插在他喉咙里。
青龙面色铁青,看着鲜红的血顺着匕首的把手一直流到铜缸里。铜缸的白气越来越浓,青龙的脸也就越来越模糊。自始至终,他都是冷着眼,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看着铁蛋忙活。
之后,铁蛋把剩下的人又宰了几个。他们的血全都灌到铜缸里。像是在灶膛里添了柴禾。
这里,已经名副其实得像是一个大蒸笼了。
在这个过程中,外面的撞击声一直没有停,而且越来越密集。声音也越来越大。我觉得再过几分钟,那东西就要进来了。
忽然,声音停止了,四周变得静悄悄的。
我谁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八婶的声音哆哆嗦嗦:“造孽呀,真是造孽呀。平白无故杀这么多人。”
铁蛋的声音居然稍微有点喘:“你放心,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不是大奸大恶就是危害社会。我这也算除暴安良,为维护社会稳定出一把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