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念魂快看吐了。不得不把门关上,坐在屋子里面面相觑。
我指着屋子正中的大水缸说:“这个屋子里也有虫子。这一串屋子八成都有虫子。”
杨念魂说:“那又怎么样。”
我说:“我有点饿。”
杨念魂厌恶得看了我一眼,坐得距离我远了些。
门后的房间突然传来一阵惨叫。我和杨念魂连滚带爬得过去,推开门缝往里瞧。只见那个鼠首人身的怪物正在一圈一圈解绷带。他脖子上明显的一道红痕。
怪物好像很痛苦似的在脖子里乱抓,很快就抓开一个大口子。红肉翻着,却没有流多少血。
脖子上的伤口越来越大,怪物却仍然抓个不停。直到半个脖子都断了,只剩下后脖颈的一点皮肉相连。鼠头猛地一歪,倒挂在背上。
然后他躺倒在地上,不动了。
我看看杨念魂:“他死了?”
杨念魂说:“但是他的肚子还在动。”
我一看,确实。他的肚皮还在上下起伏。由于没穿衣服,所以看得格外真切。此时他躺在地上,就好像熟睡了一般。除了看起来呼吸平稳,起起伏伏似的肚子,一动不动。
我说:“这不可能啊,头都掉了,怎么还活着?”
杨念魂说:“人身上都能长个鼠头,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们正在争论,这时候那个人的身子抽搐了几下,然后从肚皮到胸口,一路起伏,从脖子里钻出一只虫子来。和水缸里的一般无二。
这只虫子钻出来后,东张西望,然后轻车熟路得爬到水缸里了。
紧接着又是一只爬出来,一只接一只……躺在地上的人正在迅速消瘦,肚皮很快瘪下去了。
杨念魂说:“看来,那些虫子在他肚子里产了卵。”
我说:“是在他吃虫子的时候?”
杨念魂点了点头。
我们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期间还经历过一次子时。
杨念魂把我关在末尾一间屋子里,等我兽性大发,子时过后才推开门让我进来。
我们明白,现在时间还短,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是随着时间的加长。我俩会越来越饿,到时候只会有两种结果。要么,我俩其中一个要被对方吃掉,要么,我们会饿的受不了去吃那些虫子,然后落得个和刚才那怪物一样的下场。
好在第二天,我们又遇见一个怪物。他长着一个人的脑袋,头却在一只猪的身上。
我有些迟疑:“兄弟,虽然你的身材怪了点。但是你毕竟也长着一个人脑袋,你会说话不?”
那只猪说:“会啊,兄弟,你看见我的身子没?”
我说:“刚才过去一个长着老鼠脑袋的人,那身材倒是和你的脑袋挺配。”
那只猪跺了跺蹄子,满脸的气愤:“那就是我的身子。跑哪去了?”
我指了指门后边:“在里边,不过现在估计被虫子吃光了。”
那只猪满脸的懊悔。
我拍拍他的猪背:“兄弟,你这是玩什么呢,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那只猪说:“你问我,我问谁?我是个流浪汉,常年睡天桥。有一天一群染着黄头发的人揍了我一顿,把我打晕了。等我醒了的时候,就发现我变成这个样子了。旁边一只大老鼠头长在我身上,被白大褂扶着,正在屋子里转圈。
好在这里的伙食不错,晚上也暖和。虽然四只蹄子干什么都不大方便,但是我也忍了。”
直到有一天,有几个白大褂跟我说:“通过这一阵子的观察。我们发现实验失败了。不得已而为之,莫怪。”
然后我就被喂了一粒药丸,然后推到个屋子里。从此之后,我每天饿得要死,而且吃什么吐什么。这里的门也真奇怪,只能推不能拉,进来了就出不去,我只好一间间往后走,然后就遇见你们了。”
我问他:“你走了多少个房间了?”
他说:“不多,这是第三个。诶,这位不爱说话的美女。虽然我现在身体看起来不大好,但是我其实很有才华的。等出去之后,愿不愿意一起吃个饭?”
杨念魂冷冷的看着他:“你先能出去再说吧。”
我把门后边的情况跟这位老兄说了,他听得直瞪眼:“什么?我肚子里长虫子了吗?我前几天还担心,这头猪如果是病猪就有我受的。没想到啊,这一天还是来了。”
我叹了口气:“要是柴教授在这就好了,有他的强力泻药,什么虫子泄不出来?”
那人说:“不行了,兄弟。我饿的受不了了。”
说着,他就爬到水缸边开始捞虫子吃。
这只猪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把门挡住了。这时候见他一脸无奈得大吃,知道也帮不了他。只得摇摇头,向杨念魂招招手,继续向前走了。
我说:“据那只猪所说。这是第二间。咱们再走一间就到头了。”
杨念魂点点头:“看来,这里是个研究所。不过,研究的课题很变态。可能是异种移植之类的。”
我没说话,心里却想:“在我的梦里,不是也有许多奇奇怪怪的生物吗?难道,这个研究说和那个梦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