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同或许也从郭果果的神色中,猜测出了某些真相,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正是当初她躲避的不可说原因,或许正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他忽然有种被背叛跟欺骗的感觉,浓烈的向他袭來,握紧了拳头,刘同的一张斯文的脸上,忽然变得有些狰狞,“你休想,我是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让你带走她的!”
“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
他的神色有些疯狂,忽然一把抓过此刻毫无意识的郭果果,急急道:“跟我走,果果,你说要嫁给我的,跟我走!”
“刘同,,”蹙眉,她怎么都沒想明白,他怎么忽然变成了这样。
“放开她,,”身后,传來一声他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
刘同继续拉着她走,他的大手箍痛了她的手臂,郭果果疼的一张脸上都变了色。
“砰,,”身后传來一声枪响,
郭果果的眼眸骤然放大,那声“不要”还卡在喉咙间,來不及说出,,
“噗,,”一声子弹突破衣服射入血肉的声音,
“咚,,”刘同拉着郭果果前进的身形,忽然定格在了那里,继而,他的腿部一软,直直的跌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他紧箍着郭果果手臂的那只手,软软的滑了下去,然后垂落在地面上。
缓缓的转过身來,郭果果依然维持着那个震惊的眼神,她的目光放大着,似乎像是虚空了,听着那一声骨骼剧烈撞击在地面上的声音,她……崩溃了。
段逸风手中的枪支还未完全放下,一缕青烟从枪口冒出,飘入空气里去。
刘同的膝盖处,忽然涌出汨汨的血液,那血,跟不要命似的淌了出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他缓缓的,以极为缓慢的速度,侧过脸來,仰起头,看了郭果果一眼,他的唇边,挂着灿烂的笑容,一如他们的初见,,
她在火车车厢里,邂逅那个干净斯文的男孩子,他骄傲的告诉她,他是人民教师。
“刘同……”郭果果的声音,轻的几乎像是从天边飘來,她的目光是虚幻的,呆呆的沒有聚焦点,
“咚,,”他终于缓缓合上了眼眸,然后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郭果果看着他倒了下去,耳边传來刘妈妈刘爸爸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那满地的血啊,几乎晃花了她的眼。
那灿烂的红色,真如火烧云时,那浓稠艳抹的一比,
她的眼前忽然一黑,然后直直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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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记忆之初,我们不曾相爱,那么也不会别离;
如果生命伊始,我们不曾执着,那么也不会错过;
如果情到尽时,我们学会放手,那么也不会有后來那一种结局;
你是我从前的一生,也是我后來的人生。
这个世界上的人总在扮演着同一种角色,相爱相杀。
愿生命如初,愿爱情如初。,,化蝶飞沧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