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的身上是穿着内衣的,她总算稍微松了口气。
早晨的空气十分新鲜,她这头的窗子开着,那露珠子便已滚落在了窗台不少,从雾凝结成珠……
她沒有心情去吸早晨清新的空气,而是在不断的回想着之前的事情,
她似乎记得,有人朝段子枭的后背开了枪,然后她在惊慌失措极度惊恐的情况下,居然义无反顾的朝着他扑了上去。
想到此,郭果果禁不住想给自己一个栗子,她是脑子是长屎了么?居然会真的扑了上去!?
现在想想,段子枭那么放心的把后背留给敌人,或许他自由应对的策略,哪需要她舍己救人啊!
只是,她当时什么都沒有想到,她在听到那声枪声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回想到的,居然是小时候,居然是那个伤痕累累瘫倒在海边的潇,想到的,是他的那一句,‘我会回來找你的,’只是那么一刻,她就已经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
他是她的潇,不是别人。那会,她想到的是那样一句话。
那会,她想到的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受伤,她的男人,必须由她守护,哪怕她的力量太卑微。
直到此刻,郭果果又想给自己一个耳刮子,谁是她的男人,她那么英勇就义的扑上去找死呢?
幸好,她现在还好好的躺在这床上;幸好,她的心脏还会跳动,要是她就这么的去了,那可不是得不偿失么?
要知道,她最怕痛了。
房门被來人推开,伴随着帘子撩动的声音,郭果果抬眼望去,便看到后者也在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护士小姐一早上來为她换洗伤药,刚走进來,便看到她正躺在床上,用那双黝黑而圆睁的瞳仁望着自己,在一瞬的惊讶过后,她快的惊醒过來,惊喜出声道:“郭小姐,您可总算是醒了。”她将托盘放下,里面是写纱布绷带之类的,还有药品。
放下之后,她转身就准备出去,“太好了,您不知道,你可昏睡好多天了。您既然醒了,当家他们肯定会很高兴的,我得马上去通知他们,,”
“等一下!”郭果果吃力的喊住了她,她的面色有些惨白,显然是因为多动了几下,而导致伤口坼裂。
护士转过身來看她,见她着急的准备扶着床起身,便上前來搀扶住她,好言阻止了她的动作,“郭小姐,您千万别动,这中弹可不是小事情,要是沒调养好,以后会落下病根的,况且您,,”她的面色一变,自动的将后半句话噎回喉咙里去。
看着这个面色苍白气血全无的女子,她的眼里渐渐生出了几分心疼,可能是女性天生的善良吧,假使段子枭沒吩咐,她也不敢开口,沒有一个母亲,能够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吧。
“怎么了?”郭果果听她不说,忍不住开口问。
“沒,沒事!”护士不安的说道,
“那好,可以扶我起來吗?”郭果果一个人实在是沒有办法,
“您,,”护士想说您最好躺着休息,抬眼望见她恳求的眼神时,终究是不忍心,上前扶着她半躺起身,顺便找了几个个枕头,垫在她的身后跟脑后。
郭果果强忍着疼痛,半靠在床头后,这才舒心了些许。</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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