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疯了,他今天的所作所为,连他自己也觉得,他疯了?
为什么疯,当他接不到她等不到她找不到她的时候,他先想的,是她会不会回去那个破渔村,后來,他摇摇头,自个否认了自个的猜测。
郭果果不会回去哪里,郭果果不会回去哪里……这句话,催眠一样的催眠着他的神经,他想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來催眠自己。
她不敢逃,她沒有逃跑,只是,他却是那么害怕,若是,她真的回去了……
他像个疯子一样的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当他重新看到她的时候,
那一刻的段逸风只觉得,很多鲜活的画面飘过眼前,她生气的样子,她撅嘴的样子,她算计的样子,每个模样都组成了一个画面,画面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
他看着身下的女人,小小的身子骨,瘦弱的跟长不开的小女孩一样,说实在,连他自己,都沒觉得她哪里好?
他的手掌颤抖着抚上去,遮住了她眼皮覆盖下的那双清澈的眼睛,感知着底下的温度,段逸风眼里的温暖,点滴逝去,凝结成冰封,“潇,是谁?”
他从不认为,在他的掌控下,她可能在镏城认识什么人,但是,潇是谁?哪个潇?
她居然敢在自己身下的时候,嘴里却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段逸风简直就有了一种上去掐死她的冲动,只要他的手上去一点,他就能掐死她……
但是,更准确來说,那个值得她惦记的男人,才更该死!
薄薄的眼皮子动了动,郭果果幽幽醒來,时间已经将近中午。
郭果果艰难的将手从被窝里伸出手,反方向去抓床头的遥控器,伸手一按。
落地窗幔自动的向两边滑开,有刺眼的阳光从落地窗玻璃从摄入,
郭果果反射性的眯起了眼睛,透过那一点朦胧的视线,去瞧窗外那万千风景。
白云如雾如梦的从蔚蓝色的天空中轻轻飘去,夏天的风情,总是参不破。
她居然还活着?
郭果果轻嘲的扯了扯嘴皮子,昨晚他那几乎要将她拆皮剥骨的行为,让郭果果差一点以为自己的生命,就快到了尽头。
她至今都沒明白,她究竟是哪里又惹到了他?即使她忘记了他的存在,晚归了那么几个小时,也不至于让他这么动怒吧?难不成她还真是金丝笼里的金丝鸟,连放出去一会的自由,都不可以有吗?
郭果果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化身为野兽的段逸风,就觉得一阵寒气从脚底涌上。
她一定要早点赚到钱,然后快点离开他。
对,就是这样!
心里一旦涌出了这个念头,郭果果反而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