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把时间往回扒一个半小时。
事实上,当雷切心怀着连自己都不搞不清楚究竟不满意些什么不满意心情走进王权者电梯时候,他总觉得哪里不对,直到电梯走到一半,看见了某个十五层犯人拥着他二层情人打从走廊上路过,这个时候,红发王权者才恍然想起,好像他牢房里,还有一只老鼠。
少泽胆大包天擅做主张放进去灰色生物。
拧了拧眉头,没有任何焦点湛蓝色瞳眸透过干净玻璃窗往外看去……结合着中层甚至高层犯人明目张胆地带着低层犯人到自己牢房,或者这几天斯巴特大叔跟自己打报告上写着一些小高层开始帮人用非正常手段夺取并不符合他们实力牢房等种种事迹——
雷切突然开始思考手底下人变得这么放肆大概是他真太久没有做过一些工作以至于让某些人失去自觉了,恩,这当然是委婉说法,换成加通俗话来说就是:皮痒,欠□。
走出电梯时候,雷切甚至还思考这件事,直到他将手放门把上,推开门,以此同时,有什么东西从身后猛地扑来——
红色头发男人眼中凌厉目光一闪而过,与此同时,对方来得及碰到他之前,就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以高大身躯本应该不具备敏捷反应能力,男人巧妙地侧身躲过了对方扑击,对方尚未对来得及对自己居然失手感到错愕之前,雷切眼睛眨也不眨地,猛地一把扣住对方手腕,紧接着一个翻身将他甩到地上——
对方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击到地面,发出一声轻呼,只是这样呼声与其说是痛哼,还不如说是引人幻想连篇另一种呻吟。
不过雷切没考虑这么多,他从来不会去考虑这么复杂浪费精力东西。他世界里,痛呼就是痛呼,呻吟就是呻吟,二者不可兼得,也不可能同时出现——
所以,当对方这样哼哼着时,王权者这才想起对方猛地扑过来大概是哪个智商欠费蠢货教给他所谓“情趣”,虽然地面上铺着厚厚地毯,但是哪怕是狗崽子还时候偶尔会和主人玩一下“我他妈就调皮了你怎么办吧有本事来打我啊打我啊你打不到啊哈哈哈”游戏,有时候自己爪子底下打滑或者智商打滑左腿绊到右腿一个狗啃屎摔地上,也会痛得一瘸一拐嘤嘤嘤半天站不起来。
排除狗崽子做作演技成分,其中,至少还有有一点科学真实性。
所以当雷切听到来人背部撞击地毯发出巨大响声时,他确定,这样被甩地上大概是……很疼吧。
一想到虽然是少泽擅做主张送进他房间,但是,如果有发泄一下*话,他还是希望对方不要像个小姑娘似哼哼唧唧满脸泪水,处于对这一点考虑,男人手上动作松了松,稍稍将那即将下死手手从对方致命要害旁挪开,站起身子——
所以,当红发男人低下头正准备来个“习惯性不诚意”道歉,看到对方那张漂亮、微喘脸蛋上挂着完全不乎微笑,不得不承认,雷切是有些惊讶——那张原本显得有些苍白面颊反而因为刚才一番争抢动作而泛着好看诱人红晕,那双碧绿眼睛就好像会说话似,用顺从仰躺地毯上姿势从下至上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
换了普通人,大概会被这样水灵灵目光看得生生兴奋起来。
但是雷切不是普通人,呃,准确地说,应该说雷切脑回路不是人。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让开了身体,示意对方从自己地毯上爬起来,当对方撇撇嘴似乎对于自己勾引没有得到回应而感到不满地站起来时,他发现,场觉得不满显然不止他一个人——
“怎么是你?”雷切目不斜视地路过他,就好像莱恩完全就像是空气一样自顾自地从他身边走过,男人显然不是急着去做什么,他甚至路过茶几时候,懒洋洋地弯腰从茶几上饼干盒里捏起来一块曲奇放进嘴里,然后一个跨步,稳稳地坐回了他那张几乎比一层楼牢房里床还大沙发里,“一号楼人呢?”
“不知道……大概哪个垃圾桶里呆着吧。”
一改众人面前冷艳高贵,被拒绝莱恩此时甚至露出一点儿笑意,跟到雷切面前,当男人沙发后面坐定,少年也手脚利索地跟他隔着一张茶几,稳稳地地毯上坐了起来,用手臂垫着下巴,他微笑着说,“可是我听雷伊斯说,高层,必须是有能力人才能来。”
雷切:“……”
莱恩脸上笑容加灿烂:“那个一号楼弱鸡凭什么跑到这里来?”
“所以?”雷切咀嚼曲奇动作一顿,伸出修长手指舔了舔上面饼干碎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地嗤笑了一声,他抬起眼皮,扫了坐茶几后面满脸自信漂亮少年,不动声色地缓缓道,“你是觉得自己很有资格到这里来?”
“我没有资格吗?”莱恩眨眨眼,“我比他漂亮很多哦。”
雷切不置可否。
他不想问眼前亚麻色头发少年哪来自信,因为从他了解来看,莱恩大概确实可以说上是迄今为止绝翅馆漂亮人……不过,他不感兴趣。伸出手指,翘起二郎腿将自己摆出一个舒服姿势,男人看上去十分放松地抬起手,用指尖隔空虚点点莱恩:“杀手臭味。”
莱恩丝毫不觉得雷切是打从心底里真诚地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