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间,一人一马就冲至了墙下。
杨戕在马背上用脚一点,人如大鸟一般,猛地向墙头飞去,在离地五丈之处,眼看就要力竭,只见他手中长枪在墙上一刺,然后顺势一挑,人再次腾起,向墙头按落。
远处观望的甄善公主赞道:“杨戕果然是豪勇之人,无论这胆量,还是这身手,整个军中,已不作第二人之想了。”
赵言德心道,是啊,如此厉害的人物,若要是跟了庸王,日后必然成为心腹大患,还是桓齐想得周到,不能利用的人,自然也不能为别人所用。赵言德也道:“是啊。皇妹你法眼不差,似杨戕这般厉害之人,只怕当世少有啊。更何况,杨戕知道皇妹在战场观看,自是更加悍不畏死了。”
蛮夷之中自然有人注意到杨戕这不之客,所以怎么会让杨戕如此轻易落上墙头,十几个剑士立即扑了上来,打算在杨戕身形未稳之际将其劈落城墙。
“呔!~”
杨戕迎着头顶的漫天剑影,忽地自然而然地使出了佛门的真言。那真言本是降服妖魔所用,颇具震慑心神之功,再加上杨戕那雄浑的内力,直如平地惊雷一般,远近可闻,那十几个剑士如遭雷瓯,修为稍次的几人更上立即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其余几个修为教高的人也不禁心神一震,攻势不由得一缓。
杨戕苦于空中无法借力,若是长枪猛地与这十几把长剑硬拼的话,纵然能将他们击退,而自己也势必被反震之力震落墙头。不过先前的那一记佛门真言,却为杨戕寻得了空隙,他的长枪有若游龙一般飚射而上,取的却不是蛮夷剑士,而是在城头的边缘一扫,再次借力腾空。
杨戕猛地飞离了墙头,变为由上而下,从半空向城墙上的那些剑士迎头击落。
那十几个剑士本以为先前的布置万无一失,哪里知道仍然让杨戕化被动为主动,占据了先机,这刻明知不敌,也要奋力拼斗,务必要阻一阻杨戕,将他击落城墙之下。
杨戕冷哼一声,心道,你等先前已失了机会,现在我岂能反被你等逼退,长枪一抖,化出重重枪影,将这十几个剑士尽皆笼罩在枪影之下。
墙头的其余诸人见势不妙,也连忙扑了上来,他们都深知杨戕厉害,知道若不将杨戕击落城墙,他们今日必定城池难保。
甄善公主在远处看着杨戕的表现,赞赏之色不言语表。
兀自在墙下的指挥攻城的桓齐却是一脸的阴冷,他看着意气风的杨戕,心道:“今日若不杀你,日后岂还有我桓齐出头之日!”
杨戕此刻已经成功地迫退了周围的蛮夷剑士,力在了墙头之上。见身前身后的敌人蜂拥而至,杨戕灌注真气于枪身,或刺或扫,以狠搏狠,下手毫不留力,每一出枪,都必然有敌人命丧枪下,声势好不惊人。
甄善公主只见墙头不住有敌人被杨戕扫飞,坠落城下,不禁叹道:“战场之上,果真是残酷无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啊。”
赵言德笑道:“成王败寇。战争只有胜败,哪里来什么仁慈、感情可言。杨戕现在已经上了墙头,其余的死士有就可乘机由云梯而上,只要他们都上了城墙,此战就再无悬念了。”
甄善公主道:“亲临战场,方知其残酷。真不知身在其中的杨戕,此刻是作何感受呢?”
赵言德道:“只怕他现在什么感受都欠奉。现在他的脑中应当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杀光周围所有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城墙上站稳。”
甄善公主道:“好个杨戕,终让本宫见识了何为猛将,也不枉本宫此行了。一人一枪,竟然能抵挡如此多的敌军,他是否真是血肉之躯呢?”
赵言德笑道:“由此可见,先前杨将军力抗万众敌军的传言并非虚假之词那。皇妹,如此猛将,可曾合乎你的心意?”
赵言德口中对杨戕称赞不已,然则心中却在盘算,桓齐能否一击即中,结果了杨戕这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