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堡越来越衰弱,为了摆脱这种衰弱,他们开始学习蛮族。可是蛮族有蛮族的特殊土壤,那些学习和借鉴过来的改革方案统统以失败告终,这更加加剧了衰败。
西方蛮族的信仰虽然源自君士坦丁堡,但后来经过发展,自成一套,称之为基督教。这样新式的教派与君士坦丁堡的东正教有着诸多不同。
学习西方蛮族的代价就是出卖信仰。西方要求进行合并教派,让拜占庭人开始信奉自己的基督教
君士坦丁堡城内出现了两大派别,一派是亲西方的,主张学习照搬西方的所有模式;另一派是固守传统的,主张捍卫本国的传统,去除西方化。
信仰根基的撬动大大增加了社会危机。当人们对终极的信仰产生疑问或彷徨的时候,带来就是精神意志的崩塌。许多人对未来充满了慌张和惆怅,他们虚无度日,不想工作,也不想生育孩子。对于他们而言,生育就是祸害下一代。因为前路没有光明,只有黑暗。
另一个外患是东部不断骚扰君士坦丁堡的突厥人。他们组建了奥斯曼国,国王哈里发旨在扩张疆域。数十年来,君士坦丁堡经常受到突厥人的袭击。
在老人的家里,童晓晨觉得这老太太就是一部活着的历史书。从她嘴里可以获知关于这君士坦丁堡的一切。童晓晨开始认识到,老人对于一个国家以及后代的重要性。
“您真是太渊博了,像听故事一样,我了解了整个帝国的状况。”童晓晨不无感慨道。
老人佝偻的身子有些蜷曲瘦弱,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一次老人没有很快好转,她用白色的巾帕捂着自己的嘴。
童晓晨只觉得她剧烈起伏的身子非常可怜,那些咳嗽仿佛要将她整个五脏六腑都咳嗽出来。童晓晨拍拍她的背,仿佛这样就可以缓解那些咳嗽的剧烈程度。
白色的巾帕变成了鲜艳的红色,童晓晨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赶紧去拿水给老人,老人的咳嗽好不容易缓了下来,只是那些鲜红的血相当刺眼和狰狞。
老人用水漱了漱口,笑着道:“看来这老毛病到了爆发的时候了。估计活也活不长了。这样也好,那些令人操心的事情也就可以推开不管了。”
童晓晨扶着老人躺下。那小床上,老人蜷缩在上面,整个人瘦骨嶙峋,显得特别可怜和渺小。老人闭着眼睛,沉沉进入梦乡。童晓晨看着她,总怕她一个不小心睡着就醒不过来了。
不知过了过久,童晓晨正在忙活着晚饭,听到“扑通”一声,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儿,跑出来看。
老人已经从床上滚落下来,整个人摔在地上,口中不住地吐出鲜红的血。童晓晨大吃一惊,赶紧上前去帮她。不过此时此刻,老人已经渐渐失去了意识。大口大口的鲜血喷薄而出,可就那么一点瘦弱的身子,如何能够承受的住呢?
童晓晨轻轻地唤着老人,可老人没有丝毫意识。她已经昏厥过去。童晓晨将她扶起,可她很快又瘫软着倒下去,就像一棵枯萎的小草一般脆弱。
最后的最后,老人还在咳血,童晓晨知道已经回天乏力。老人面色惨白,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后,终于停止了咳血。
这老太太就活生生地咳血而死,而且就死在童晓晨面前。童晓晨只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与此同时,似乎又不得不接受。
一本活生生的历史书就这样走了,只叹生命无常,人事无力。(未完待续。)